他必须得另寻办法,再去营救她。
李景宴在南书房坐立难安。
从前他听说过北戎太呼延海逻是个天生神力的怪,可在千军万中冲杀自如。
若此事属实,那呼延海莫的武力,或许远在那被北戎人传作神话的呼延海逻之上。
却没想到,他竟有如此勇武之能。
“球——”
但呼延海莫竟然凭一己之力,就灭了他们尽数。
可见他先前,所受的创伤有多大。
瞎了一只,脸上的刀疤骨髓,贯穿到了,像是生生嵌了一条沟壑,看着十分可怖。
他这数十暗影卫的力量加在一起,足可对抗千军万。
好在他午餍足了,晚上就不会再来叨扰她。
只是司在帐,各个角落,来来回回找了数遍,始终没有找到球。
更令他无法释怀的是,一整支暗影卫全折在了北戎!
宽大舒适的毡帐,烛火未熄。
云海草原上,夜静谧,夜风阵阵,开遮月的淡云。
仅凭一己之力?
他的儿。
“不是同你们说,不要直接动手,不要正面击,要伏击,要等待时机,趁呼延海莫边无人时,再动手吗?”
帐灯火未熄。
整个营地上,他是可以发号施令的人,人多力量大,把大家都叫起来找球,总比她一个人没苍蝇一般瞎转的好。
夜漆漆,暗香浮动,月空濛,波万顷。
此番没能救她,实是他无能,亏欠了她。
侍女端来茶,说是呼延海莫特意吩咐人准备的。
司躺在床榻上,浑上都是酸痛的,不仅仅是骑累着了,更因为呼延海莫在林中的趁火打劫。
那暗影卫跪在地上,浑都抑制不住地颤抖,响起那些惨死的弟兄,他红着一只睛,咬牙切齿地说着,嗓音悲痛到了极致。
*
脚印浅浅落在草地上,发簌簌声响,司一边走着,一边不忘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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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
李景宴仍旧沉浸在不敢置信当中。
遣退了那死士后。
“那北戎王凭一己之力,把我们所有弟兄,都杀了。”
司瞥了一,都是滋补的红枣、燕窝、人参一类的汤羹。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呼延海莫正在理政事的主帐。
如此看来,他今后不可再小觑此人,对于北戎,也要多多防备才是。
急之,她想到去找呼延海莫。
而弑兄篡位的呼延海莫定不及呼延海逻,所以他大可以对北戎放松警惕。
她百无聊赖,便想着寻球来玩,此番来草原上散心,呼延海莫安排了三日。
于是她撩帘帐。
径直朝呼延海莫理事务、接待来客的主帐走去。
他的膛起起伏伏,双拳攥得死死的,气息未定。
她急了。
李景宴目眦裂。
他痛恨不已,袖笼中双拳得死死的,灯影来回踱步。
便:“搁在此,去吧。”
为了让她更好的解闷,自然将球也一并带上了。
“陛,我们如何没有设伏。”
球是认主的,不会轻易去陌生人,若是不小心被陌生人抱走,定会吓得浑发抖,躲起来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也是有的。
她小声呼唤着。
“球——”
她也能落得个清闲。
李景宴怒火中烧,再没了半平日的端方持重,嗓音带着薄怒,发喑哑的,类似嘶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