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 第38节(2/4)

他觉得自己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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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时雨声音顿顿，又继续补充：“现在你可以放心远走飞了，我允许你走。”

的。”

“我不会走，也不想走。”

可现在难缠的靳时雨要放他走了。

靳时雨装作看不见而闭上的睛，随着门轻轻合上，又睁开了，他虚无缥缈地盯着天板，耳边还就回着谢臻的这两句话。

谢臻卡了壳，看向靳时雨的面容，看向他被纱布包得的脖颈，脑海中是靳时雨哪怕被威胁到死亡的时候，也只是无所谓地说了一句：“我最希望能在乎我死活的人，他不在乎，那么我死不足惜了。”

既然从过去到现在，在没有发生的重逢里，在记不清、不一定有的过去里，他们之间过得都那么勉，他又为什么一定要求。

“……随便你。”靳时雨匆匆收回神，皱着眉，将彻底偏了过去，不冷不淡地敷衍过这句话。

在之前，无论是谢臻上还带有多少麻烦，还有多少牵绊，还有多少重担，靳时雨都没有想过放手。可在谢臻真正自由的时候，在他真正拥有选择自己离不离去的权利时，靳时雨却放手了。

明明在不久前，靳时雨还在说，他这辈绝对不可能和自己一笔勾销，明明在不久前，靳时雨还在说，他要和自己纠缠一辈。

不想再幻想着谢臻能够对他有很多很多，不再幻想着谢臻可以永远以人的份陪在他边。靳时雨之前很想知，在过去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在他遗忘的、扭曲的那分记忆里，谢臻是什么样的？和他现在里、记忆里的谢臻所差无几吗？而这个问题归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最简单的字，靳时雨只是想知曾经那段时光里，在他里有没有看到谢臻的。

病房里寂静了片刻，谢臻的手垂在的边上，默默攥了攥拳，他有些躲闪，没有直接对上靳时雨的睛。靳时雨的话，像一把尖锐的钢刀，毫不留地扎来，可谢臻心里却是说不上来的受，大概是愧疚占据更多，他想不到靳时雨这样的人，会说这样一通话来。

“我现在懂也不算晚——”

“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一会靳寒应该也会派人过来，我明天再来看你。”谢臻冷静自若地冲他微微了，带上自己的东西，慢吞吞地了病房。

谢臻他吗？说破天或许也只有一，但大几率还是不，或许还很恨他。他们重逢的第一面，谢臻看着他的时候，里的胆战心惊，脸上的装镇定是骗不了人的。

给一甜都想要缴械投降的、缺的恶鬼，就连青面獠牙张牙舞爪都是伪装。

“靳时雨这个名字在你谢臻心里是永远排不上号的，你或许可能会在乎很多人，但是从来没有在乎过我。无论都的手段，都不可能留你，与其让我们之间都得那么难看，不如我清醒一些。”

靳时雨再也不想白日梦了。

靳时雨手上挲被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他扭，神分外平静，像是地思考过很久。

虽然说是这样，可靳时雨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忽略掉了一个最直观、最现实的问题。那么就是，那些存在他记忆里的争吵，和发生的矛盾节，都是历历在目、真实的。而最直接的理是，他们俩之间似乎横着一条吴婉的命。

“如果你是在考虑我之前和你的那个易，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前段时间浩东联系了我，想换个地方生活，我把他送到了别的城市，他会过得很好。”

谢臻背过去伸手了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一滴泪，他声音有些低，却又是罕见的肯定语气，不容置喙。

靳时雨一僵，盯着他不放，涩的嘴抿在一起，仿佛言又止，直到谢臻转过来，静静地看着他，面不改：“靳时雨，我会留来，留在鹤市，留在你边。”

即便靳时雨不计前嫌，即便谢臻也不计前嫌，那么没有的事，怎么继续呢？

因为靳时雨发自心地认为，被重重因素困住的谢臻，他能地留来，而在真正拥有完全的、自由的选择权的谢臻面前，靳时雨认为自己永远留不他。

他前涌现靳时雨碎那或许是抵达极限的最后两血时，压抑地说自己不允许。一个永远都渴望把控着他生活中一切的人，一个从小时候就把他视为所有的人，一个死缠烂打他到二十四岁的人，现在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