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遇到秋天。
就像那个一直保持着净却无人使用的小厨房,就像那些有人拭保养的乐,就像那些被尘封起来不再阅读的书,就像再也没人分享的酒窖……明光卫的“”里,只剩她和明二,或者说,剩了无名和酒中仙。
雨雾蒙蒙之中,廊的屋檐,有人靠着曲着,神清明地饮着佳酿,他上,是那屋檐,其他人庆祝的“补天穿”,风过的时候,像一只只圆圆的太。
他饮着酒,于是那酒香也没雨中,一本卷了边的曲谱搁在他的怀里。他饮最后一酒,于是那佳酿成了空瓶,被随手一弃。
他低声哼唱,是《桃扇》的最后一,一字一句,像极了故人的腔调:
“行到那旧院门,何用轻敲,也不怕小犬哰哰。无非是枯井颓巢,不过些砖苔砌草。手的条柳梢……”
曲谱在他怀里被风动着,如同有人在应和着节拍,他唱啊———
“……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
第225章 恻隐之心
◎从“野兽”变成人。◎
那声音落在雨里,还没到传多远就轻飘飘消散。
蒙蒙的雨雾中,曾经的明二、如今的酒中仙仰靠在廊上,目光准确地穿过雨丝,看向了祝凌。
“公主。”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祝凌耳边。
祝凌推着无名走到了廊前,无名借着扶手的支撑,从椅上站起来,慢慢地迈过台阶走到了他旁边,她毫不客气地伸手扒拉了他两:“给我让个位置,我疼。”
“雨天往外跑的人,还知疼?”他语气里带着不轻不重的嘲讽,反倒冲淡了之前落寞的疏离。
“都改名酒中仙了,怎么讲话还怪气?”无名占据了另一侧的廊,将自己的搁到栏杆上,“你这是假仙吧。”
“比不得你取的那个破名儿。”他瞪了无名一,将目光转向坐在他们对面的祝凌,语气不知不觉柔和来,“公主殿,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祝凌回他。
酒中仙、或者说明二……他已经与记忆碎片里的形象很不一样了。时间抹去了他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气概,像是被汹涌河磨平了棱角的岩石,光且厚重。
“公主是来找太殿的吗?”他问。
祝凌摇了摇:“我只是过来看看。”
“您别是和太殿闹矛盾了吧?”上那阵剧烈的疼痛缓和后,无名加了他们的对话里,“我觉得您和太殿之间……有哪里怪怪的。”
虽然已经不再是明光卫,但晴天的时候,她偶尔也会了集贤殿宿卫的职责,去活动活动骨。
祝凌问她:“你觉得哪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