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刺史的回复,已是收到回信的十几日之后了。
看完信里的容,杜昙昼才明白,刺史为什么要将信封得皱皱,却还要特意用蜡泥封了。
他不落款,是害怕这封信被有心人拿走。
他担心信中容密,于是用蜡封了个严严实实,这样就算有人想要拆开,一不小心就会将其撕毁。
里面所写的,是当年赵青池曾经制定过的一个计划。
这个计划获得了皇帝的同意,为了减少密的可能,褚琮只告知了朝中的几个武将,就连杜昙昼都对此毫不知。
刺史告诉杜昙昼,如果不是舒白珩已死,而莫迟已经从焉弥全而退,他是不可能将这个计划透给杜昙昼知晓的。
全文看罢,杜昙昼合上信纸,半天才回过神来。
这时,杜琢突然从外面急匆匆跑来,刚想冲着他说话,猛然记起杜昙昼方才的吩咐,立刻把嘴一闭,直地站在桌案前,使劲朝杜昙昼眨。
杜昙昼上把信纸怀中,手刚从衣服里来,莫迟就悄然无声地现在二人面前。
莫迟脚步声极轻,如果不留神去听,本听不到他是什么时候门走来的。
杜家主仆二人齐刷刷看向莫迟,杜昙昼倒是镇定自若,杜琢的每一汗都透着心虚。
莫迟好像没有注意到任何异样,抬走到杜昙昼桌前,看了桌上四散的信,略显担忧地问:“你的伤还没好全吧,还是不要这么快就坐在这里理公事。”
杜昙昼连连:“这些信我都看完了,上就去休息。”
说着,趁莫迟不注意,给杜琢使了个。
杜琢心领神会,当即找借开溜:“那什么,大人您先忙着,小的还有事要办,就不留在这里打扰您了!”
说完,一溜烟地逃走了。
莫迟对杜琢这么明显的异常都视而不见,他慢慢走到杜昙昼前,面对着他坐在了桌边。
杜昙昼坐在椅上仰脸看他:“怎么了?”
莫迟俯,一手撑着椅背,另一手在杜昙昼肩,对准他的脸就凑了过来。
杜昙昼以为他要亲他,结上一,不自觉闭上了睛——然后怀里的那封信就被莫迟拿走了。
莫迟单手举着信纸一抖:“这就是你让杜琢在门防着我的理由?”
杜昙昼在莫迟脸上清楚见到了“耀武扬威”四个大字,他闭上睛扶住额,用动作充分表达失败者的认输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