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琢忧心忡忡地退到了院外。
枝上缠绕着莫迟用来束发的布条,而原来放在桌上的杜昙昼的玉簪,不知去了何。
瑞香开的季节已过,枝条上没有苞,只有一丛丛绿的枝叶。
就在那把镣铐旁边,放着一枝瑞香枝。
赵青池看了一,稍加思索,朝营帐的其他人挥了挥手。
杜昙昼缓缓走到床前,走到近,才发现床的摆设是有变化的。
“爹。”杜昙昼镇定地说:“平心而论,是莫迟先觊觎我的。”
原本候在院外的杜琢,突然火急火燎地跑了来,先是给老爷夫人行了礼,继而附在杜昙昼耳侧,着急忙慌地说:“大人!府里来人了,说莫迟不见了!”
杜昙昼浑一松,正,就听杜将军重重往椅上一座,忿忿不平地指责自己媳妇:“我就知!你当初嫁给我就是图我好看!本不是喜我这个人!”
杜昙昼拾起布条,握在手中。
拿皇帝钦赐的腰牌,给看守军营大门的士兵检验过后,客人被带到了中军营帐,也就是赵青池将军的篷帐外。
杜琢一溜烟跑过来:“大人有什么吩咐?!”
赵青池发话:“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客人披兜帽,用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谁也看不清他的五官。
他走到门外,将等候多时的家臣叫来:“杜琢。”
杜父翻着旧账嘀咕个不停,杜母放心地顺了顺,朝杜昙昼投来一个“那我就放心了”的神。
立刻就把杜昙昼和莫迟的事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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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帐后,一句话都不说,只把御赐腰牌拿在掌中。
杜琢急:“莫迟应该还没走远!大人赶快派人去追吧,肯定还来得及!”
在他警惕的注视中,远而来的行客摘兜帽,了一张清丽的面容。
杜夫人不禁怔住,杜将军的睛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须臾后终于察觉到杜昙昼的暗示,腾地站了起来,然怒:“儿,你怎么能——?!莫摇辰可是功勋之臣!是受了陛御笔钦赐的!你怎么能对人家手?!”
杜昙昼坦然与她对视:“就是您想的那样。”
房里的东西摆放都和他离开前一模一样,只是原本坐在床边的莫迟不见了踪影。
杜昙昼赶回自己家中时,原本扣在莫迟手腕上的镣铐被他解,放在了床。
赵青池瞪大双,嘴开合半天,都因为语而说不话。
良久后,他摘官帽,用莫迟留的发带,将一乌发束在脑后。
很快,帐篷就只剩他们二人。
“不了,不用追了。”杜昙昼的嗓音透着无力:“你先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是了。”杜昙昼望着空无一人的卧房,低喃:“他临台监狱都如无人之境,一把小小的锁拷,又怎可能困得住他呢。”
通报后,侍卫获得赵将军的首肯,对客人予以放行。
杜昙昼一边安抚父亲,一边对母亲重重:“好看的,晚上我就带他来见您。”
“赵将军,别来无恙。”
二十天后,遥远的柘山关迎来了一位风尘仆仆的客人。
杜夫人定定地望着他,一言不发
谁知杜夫人轻启朱,只问了一个问题:“你说的那个莫迟,他好看吗?”
杜昙昼心想,她该不会说诸如“男女之间方为顺应天,你们这是大逆不,立刻给我分开”,或者“娘早就给你好了佳偶,你明天就去给我成亲”之类的话吧。
“收拾一。”杜昙昼望向西北方的天空:“过几日,我要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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