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记忆(2/2)

她抿住。对她而言，只有季允之在场的时间才算回忆。

“怎么？你以后不能换不？”于霜瞥他，“91年的人了，早学着吧。别等人家97年的都当爹了——”

商忆低脸。

“我的意思是……”屹想再说两句，余光里瞥到季允之起似乎要找她，摆了摆手，“祝你好运。”

商忆鼓起勇气：“如果读全奖博士，是不是不用什么钱？”

“那……”

他是很聪明的。他知季允之希望他们怎么看待一一，并且表达来，让这个女孩听到。

但在那之前，他们还向屹提问过；他研究拓扑绝缘，她也拿相关书籍给他写过勉励话语。

“你别误会。”他解释，“你的名字很好记。”

商忆垂睛。

季允之她的脑后。

“商忆。商人的商，回忆的忆。”于霜随答，“我一直觉得好好听，结果一一说是她妈妈扔骰，在新华字典里随便找了个简单的字。果然还是姓氏最重要，于忆就不怎么样。”

“……允之也在场。”屹还是看着她，“你刚刚是想叫我不要……”

商忆攥筷。

他忽然问：“一一的名字是……”

澄澄明确说过。如果他愿意，随时可以回国工作，他们还是能够在一起。

在办公室闲聊时，老师就提到她。说家里如何如何烂泥扶不上墙，但天赋很好。

他在打游戏：“又开始了。”

屹又惊讶了。

于霜说过和订婚差不多，他也看到允之着戒指。

商忆埋脸。这个玩笑对她有超过了。

“猫猫。”他顿一顿，“乖一。”

小姑娘开始揪手。

周书宁赶肘击她。

“啊？”屹更惊讶，“你希望他迁就你吗？”

屹懂了，笑起来：“你放心。”

当时是他中时期的恩师联系他，他才愿意在短暂回国的几天里，空回去分享。

他想也不想：“不可能的。”

商忆。

屹笑了一笑。

她为什么还要担心钱的事？

屹仔细看着商忆，摹地愣了一愣。

而且周书宁说，是在一个会议上认识的。

各人有各人的秘密，年纪这么小，却已经跟季允之在一起两年。

屹惊讶：“不能说吗？”

商忆靠在他膛里。半晌，轻轻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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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忆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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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前读大学了，学校发的录取推文老师也有转发，认真写了一大段表扬文字。

她小声回：“可是，他有国国籍。”

她摇一摇。

他去看过文章，也过赞。

商忆抬回望他。

“不用这么客气。你说。”

商忆知。理工科的中国学生在国读博，不是自由境的。否则想再回国，可能会被海关遣返，永久禁止境。发生几率是很低，但为确保万无一失，大分理工博士生离境的频率都很低，甚至四五年不回家。

“怎么可能，他当爹他孩的妈也不能同意啊。”梁言看商忆一，“一一还要读研吧？”

“太学习了。”梁言指她，“屹哥，一一是科大的。跟你一个中来的。”

一岁呢，坐什么飞机。”梁言说，“他一个人回来开会，开完了还回酒店换不啊。”

“学。”商忆打断，低声请求，“拜托你。”

其实是容貌也过分众。变化有，但十四五岁廓五官早就定型，仔细看还是有印象。

“……我想咨询您一件事。”

“有些学校开的stipend（补助），基本上可以cover。不过主要看地区，国城市和村里生活成本差异很大。”他不理解，但还是耐心回答问题，“但是一一，生很多方向现在非常非常，F1（学生签证）只给一年的话，很多人三四年都不敢回国，怕被遣返。你可能不太适合了。”

屹看着她：“我们见过，对吧？”

但之后他们玩牌，她躲到台时，还是听见后传来一声：“一一。”

晚上她面对面伏在他怀里，又提一次：“我昨天回去上班，同期还问我去不去参观呢。今年多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