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施真捧着她的脸,珍重而细密地吻她,“我……”
床幔掩映着大红锦被中难舍难离的两个人,四肢相贴气息纠缠。
重重结界遮盖住所有的与声响,这一方小天地之,只剩两个人,共赴一场没有尽的梦。
只是凤如青不知,施真还能怎么对她再好,他已经足够好了,好到她想想与他共度余生便要喜的落泪。
红烛燃了许久,才缓慢地落了一滴烛泪,彻夜不息。
杯中合卺酒饮尽,凤如青掉嘴角溢的酒,看着施真眸中泪落。
可现在她却想要和面前的人共度余生,无论是漫得没有尽,还是短暂得会戛然而止,那都是属于她和他的一生。
凤如青又,“师尊,你脖都红了,刚才喝了很多酒吗?是不是醉了?”
施真没有说话,他以为凤如青嫌弃他上有酒气,顿了顿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
他终究还是说不什么好听的话,翻来覆去的这一句,说的都是他的真心实意。
他曾是她的救命恩师,也曾亲手斩杀犯大错的她。
她从没有试过如此连灵魂都战栗的,到最后红烛也不曾燃尽,她意识昏沉之际,只听到耳边那句赤诚又笨拙的话。
施真:……
凤如青再次破涕为笑,不过这一次不是揶揄的笑,而是真心实意的笑。
“噗哈哈哈――”凤如青笑弯了腰,“师尊,你不喜说这些,便不用说哈哈哈哈,好老土啊,而且你的脸好红哈哈哈!”
心识海全朝着一个人敞开,任由那人畅游掠夺的滋味,如同被架在烈火架上不断地炙烤,神与同步,几近昏迷,泪涟涟。
而正在她神思混之际,识海中那层薄薄的神力垒,被骤然的神识打破,凤如青猛地抓了被,脚趾都蜷缩起来,无可躲避。
这世间所有的事,永远都是这样的无法预料。
凤如青本来满心的温,闻言顿时憋不住笑了起来。
施真酒气未散,放纵得简直不像是他。颠簸中凤如青恍然间想起了那一夜梦境中神魂相,他的隐忍和克制不复存在,如同一捧被金晶石砸成飞灰的熔岩。
他羞恼地起,转却没有动,片刻后走到桌边将桌上的酒杯斟满酒,端着两杯酒转过,嗔怪地看了笑得枝颤的凤如青,将酒杯递到她边,沉声,“别笑了。”
兜兜转转,他又救了她,而她也终于凭借自己站在了和他一样的度。
然而她的泪没有一滴落在枕上,全都被施真吻去,他温柔极致却又不可抵挡地犯着她的每一寸领地,凤如青最终丢盔弃甲,城门大开,只能无助且迷茫地被俘虏和占领城池。
施真将酒杯回手放到桌上,捧过凤如青的脸吻上她落泪的,将她的泪掉,这比天界的琼浆还要甘醇,还要令人沉醉。
施真呼散,捧着凤如青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微微,“我会对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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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如青中泪光浮动,她总觉得,自己如此悲苦的命格,有今天没有明天,她不能也不愿许谁一生。
施真将凤如青拢在怀中,散落的发与她的结成数缕,不分你我。
没有密语甜言,没有宣誓和保证,凤如青心中却格外的安定,因为她面前的这个人,是这世界上最最值得信任的人。
唯有当初她曾经倾慕的仙君,从未改变过,愿为天不成神,更愿为她舍天。
她想,这一生走过的所有路,无论是布满荆棘还是渊烈火,都不能退缩畏惧。
“别怕,我会对你好。”
凤如青又陷了梦,这一次梦境和现实,严丝合地重叠。
而后他又地说,“喝吧。”
凤如青好容易忍住笑意,施真坐在床边,和她挽过手臂,端着酒杯近距离地对视。
他说的是真的,她从来都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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