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这步么,终于要死心了么,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她永远不会依赖他,信任他,上他,从今往后,她只会恨他,把他当敌人,她只会一次次尝试杀死他,直到成功。
该绝望么?柳南却只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有些失望地笑着,“这不是你的平啊,一程,你不是最清楚了么,这里,才是最保险的地方。”他指了指自己的结。
轰,轰,脑海里的声音越来越响,像来自地底,如同狂风呼啸,又似电闪雷鸣,预示着摧毁一切的地震,即将到来。
为什么到现在她还有觉,为什么她就不能像智那样,为什么她还是不能,成为智。
“现在不了那么多了,先离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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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放我走么?别我了啊……”梁一程站不稳,摇晃着,抓着刀柄的手,不住颤抖,她抬起脸,泪倾泻而,声音已是乞求,
呲拉一声,柳南前的衬衫裂了条,鲜血随即渗了来,他的表没有一丝意外,里似还有一抹戏谑的笑意,抹了把自己的血,手指搓了搓,又将手咬了来,扔在地上。
“我都说了,让你自己走,你听不明白么?!”梁一程大吼,声音战栗,她都给柳南机会了,一次又一次,她给过所有人机会,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她,她恨梁炎生,恨江连,恨柳南,可最恨的,却是她自己,
“梁一程!冷静一!冷静!”智意识到她在失控边缘,想行夺走她的控制权,却无能为力,睁睁看着她冲破了所有智为她设的防线,过去痛苦的、绝望的所有,全涌大脑。
柳南再次想拽梁一程,梁一程却定在原地,“你要带我去哪?”
“你先走吧。”梁一程的神变了,充满威胁和警告,“里面还有位医生,我得带她一起走。”
地面剧烈摇晃起来,她尘封的记忆、,如滔天的洪般奔腾咆哮,所到之,她的冷漠、伪装,被连起,撞得支离破碎,她本来不及抵抗,刹那间,心底密闭的建筑被冲成碎渣,洪倾盆而,将她彻底淹没。
备,就更难带她走了。
柳南话没说完,只觉上有什么过,定睛一看,绑匕首没了,而梁一程不知何时已在他后,匕首的刀刃,对着他,一个字一个字,“我叫你,自己走。”
“研究所的目标是你,不是别人,她很安全,一程,听话……我先确保你的安全,我保证,上回来接她……”
柳南嗤笑一声,转直面梁一程,他没有丝毫惧,甚至张开了双臂,像要证明自己决不会伤害她,“一程,我知你遇到了很恐怖的事,你现在在害怕,这很正常,哥哥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相信我,好么?”
“兰笑哥哥……”
柳南心急如焚,却只能耐,“先去我那,暂时还算安全,你住过的,你也知很安全,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