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湛哥,今天李青兰去找了临月。”
江湛不满:“她去什么?”
“好像是劝临月转学,我们的人不敢去打扰,怎么聊的还不清楚。”这话是唐英转述给他的,她倒是胆大,连李青兰的墙角都敢偷听。
“她是真听不懂人话,”话语间已经隐隐透怒气,他梭着车门把手,缓缓,“有一次直接让人拦来。还有,她既然那么喜调查别人,就叫几个人跟着她,什么也不用。”
“至于找什么人,你清楚。”
江湛从前有个人也是多闲事,想手他的行踪,最后用这个法不过三天,把那女人吓疯了。说来也是那女人胆小心里有鬼,但谁让她了不该的事呢?程禹觉得对李青兰肯定不至于,最多是个警告而已。
“回公寓。”他要亲自看看有人是不是要走?
湛哥什么时候这么较真儿了?这两人半个月没见,他现在这个状态过去,估计明早又得黑着脸来,于是他试探着说了句。
“临月明天要回学校,这会儿应该已经睡了。”
江湛抬手看了表,嘴上:“你倒是了解她。”
程禹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不是你让我找人一直看着她吗?
“她作息很规律,在学校除了上课就是图书馆学习,不过这段时间也参加一些社团活动。”
江湛觉得不对劲儿。
“什么社团?”
程禹也搞不清楚学校里那些社团,总之不会是他们这打打杀杀的社团就对了,他思忖着:“大概就是一群人一起玩,玩累了再吃个饭之类的。”
反正他不觉得教幼儿园小朋友认字和陪老人聊天是什么正经事儿。
而江湛只觉得她受什么刺激了,不然怎么突然转了。
“你找的什么人盯着她?”她心细得很,要是被发现又得别扭好一阵,搞不好还得演戏来骗他。
不知怎么,程禹不愿多说,但他对江湛一向只讲实话:“和她一起上课的同学,关系不算亲近,她应该没有察觉。”
“那就继续。”
江湛闭了,晚上实在喝了不少,他这会儿也觉得有些疼。
回去的时候果然屋里都是黑的,他倒也没有立刻开灯。走到卧室门看她,床上鼓起小小的一团,一动不动,仔细了看才发现被微微起伏。
是人在呼,江临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