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班,迎来两天休假的孟以栖回了青阳县的家属院,何清与孟远方也提前关了医馆回来做晚饭。
一桌子美味的家常菜无从下口,孟以栖先挑了个最当季的大闸蟹开胃,在扒壳的人不经意扫过储物柜门前摆的精美礼盒,好奇的口吻问爸妈,“今天谁来家里做客了?”
何清在倒吃蟹用的醋,拿起碟子放到她手边,“他不是来做客的,也是托你爸爸调理身体。”
不知情的人疑惑,“谁啊?”
“杨宛平的儿子。”何清边布菜边说:“白天突然来了通电话问你爸爸下午可有时间坐诊,你也晓得医馆里头多忙,一整天都在接病人抓药熬药,哪里有空临时加塞他呢?不过他倒是客气的很,看不了病也吩咐陈姐儿子送了好些吃的喝的过来,你现在吃的螃蟹就是他买的。”
完全不知情的人心里怪他怎么半个字都不提,嘴里的大闸蟹瞬间不香了,也偏过头来问孟远方,“爸爸,他什么毛病需要调理身体?”
咽下米饭的人同她叙述,“他讲前阵子病好了后一直食欲不振,想叫我替他开点治脾胃的中药试试。”
何清前面还在孟远方耳边念叨着顾虑,此时又来问女儿,“栖栖,你打个电话问问他,要不要明天再约个时间过来?”
“明天?”忽然想起明天的特殊情况,想也未想的人连忙否决了何清的提议,“爸爸明天已经加塞了吴阿姨。”
何清自然清楚,可也顾及体面,“于情于理,我们收了人家的东西都要负责到底,何况他还是你姐夫的儿子,第一次托我们帮忙,耽误了他身体总归不好。”
“可是他临时加塞都没觉得不好啊。”孟以栖小声地抗议了一句。
深有同感的孟远方思忖了会也来催孟以栖打电话,“栖栖,你打给他问问明天中午的时间,他要是不方便那再作打算。”
骑虎难下的人在双亲面前只有乖乖顺从的份,不情不愿地擦干净双手来拨电话,一阵嘟声响后才有人接通,“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接我电话了,打给我做什么?”
口气并无意外的人似乎预料到结果,顿悟过来的孟以栖即使心里有些别扭,也顺而为之开口问他,“你明天有空来医馆吗?”
“叔叔阿姨跟你说了?”
孟以栖心里想:这不正是你的目的吗?嘴上却漫不经心道:“嗯,我爸讲可以抽中午时间帮你看看,你要是没空的话其实改日也行。”
听出她在婉拒的人顷刻问道:“不欢迎我?”
孟以栖心虚解释,“我只是怕耽误你工作而已。”
“让你说准了,明天中午我有个合作商的应酬需要参加,傍晚前我过去可以吗?”
听到这里的人忽而松了口气,半掩住听筒征求爸爸的意见,直到他肯定地点过头才回复等话的人,“那你五点左右过来吧。”
“栖栖,替我谢谢你爸。”
“不客气,都是一家人。”心虚的人客套了句紧接挂了电话。
何清见状,免不了怪她的态度,“哪有你这样一声再见不讲就挂人电话的?”
继续吃螃蟹的人心里头郁闷极了,原本想着只要自己坚定如一地回避就好,可有的人总能使些手段来产生交集,以至于避无可避甚至主动踏入陷阱。
“他不会介意的。”
“你这么了解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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