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黎文良再次开,辛彦德又,“方才贵使所言,同同实为大谬!”
“何谓同同?”辛彦德大声问。
“因此才有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之说!我中国之地有今日之疆域,乃是万年以来,不同之人相互合才有今日之版图!”
话语之中,大明对疆域贪婪之意,昭然若揭。
“哦,不是大明自古有之?”辛彦德笑,“何为自古有之?安南之地,原本也是中国自古有之之地?乃天朝一郡。莫非贵使,也要代表贵主,汝国百万军民,重归我大明?”
“贵国贵使和我大明也不是同同,为何穿我中国衣冠,用我中国文字礼仪,读我中国圣贤之书?”辛彦德再次质问,“贵国又为何效仿我国之政?”
他这话实在损了极,细细品味他说的可不止是琉球....还有缅地丽等。
可黎文良遇见的偏偏是辛彦德。
说着,又笑,“不急于一时!”
朱允熥淡淡一笑,观察着这位安南的使臣,四十多岁面容儒雅,看起来跟中原寻常的读书人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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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一般的外礼节,作为主人的大名臣们听了这话笑一也就过去了,最多事后说一声这使臣无礼是个狂胜。
“贵使,你太狭隘了!”
“这位大人,臣的意思是,琉球国孤悬海外,为大明属国亦不过三十年而已!”黎文良毫不示弱,“况且,又何大明不同同....”
黎文良脸上一红,“圣人之学,教化天万民,非一国之私学......”
“我大明是海,而天藩国为河,有海方有河,而河必将海!”
黎文良放看去,见琉球使臣笑得毫不遮掩,顿时心中恼怒。
刚走到安南使臣的桌前,就见黎文良跪地行礼,中说,“臣恭贺陛,琉球归附,大明再得一新疆土!”
“我中国习我汉法,便是中国之人。凡圣人教化,兴中国礼教之地,便是中国之土!”
“这......”黎文良故意糊其辞,“呵呵!”
球国主与尔等军民之心,朕早已知晓!”朱允熥温和的笑,“对于你我两国来说,归不归附大明其实就是那么一诏书的事!”
“呵呵!”周围顿时一阵轻笑。
其实他刚才那话,倒也真没讥讽的意思,就是没有经过静思熟虑而已。
“琉球虽小但也是一国!”黎文良似乎有些醉了,神有些朦胧,“毕竟不是大明古来有之之地!”
琉球使臣还要再说,猛的被李景隆不动声的拉倒一边。
但突然,朱允熥后跟随的臣当中,通政司使南书房行走辛彦德直接开,“贵使此言差异,琉球早就是大明属国,何来大明湖又得一新疆土之说?”
黎文良想恭贺大明,可以有一万好听的说辞。可他却看似随意的,说了一番微微带有歧义且耐人寻味的话。
“曹国公提之心,臣不胜激!”那使臣想了想随即醒悟,赶说。
“今儿是缅王册封大典!”李景隆贴着使臣的耳朵,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不能抢了人家缅王的风呀,等今儿过了,万岁爷会单独召见你!”
“既然如此,贵使难没学过秋,不知夷狄中国则中国之?”辛彦德开冷笑。
朱允熥命人给琉球使臣满酒,看着对方喝了一杯,然后笑着转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