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双肩一震,似预到什么,颤声开,“你、你了什么?”
如若当年登基之人是先太,东陵朝堂何愁无清,百姓何愁不太平!”
老皇帝摆摆手,轻叹,“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朕还有什么法呢,过来替朕研磨吧。”
王振连声,快步行至龙案前,待拿起了砚台,才恍然回过神。
位上坐着的人,是他名义上的皇叔,亦是杀死他父母的仇人,此时此刻,他该一剑杀了那人,为父母报仇的。
恰在此时,一个小太监神匆忙地跑来,脸上一片骇意,顾不上朝老皇帝行礼,便急切开。
“想不到,到了现在,皇上一心顾虑的,还是你东陵皇室的政权社稷,皇上之所以向官服,为的也是这个吧?”安离昇语气森寒,停顿了半瞬,继续,“只可惜,怕是要让皇上失望了,官既然敢逆天行事,自然会将所有可能对微臣带来不利的后果全料理清楚。”
可看着老皇帝现在的模样,他什么想法都没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不过如此,与其杀了他,倒不如让他在无尽的忏悔之中,度过余生。
安离昇垂目摇,抿抿,转离去。
冷其琛见状,随其后。
老皇帝听罢,只觉脊背一凉,全力气仿佛一瞬间尽了一般,重重跌回椅上。
“安离昇,是朕大意了,不曾料到当年离家还逃你这么个隐患,但你记住,君是君,臣永远都是臣,今日朕败于你手,若年后,朕的儿,自会为朕雪耻!天,永远都是东陵家的天,你等臣贼,休想染指分毫!”
“王振……”
他对皇家无,若非天命难违,他倒希望自己从未生在帝王家。
皇上说您为主君,并无过错,这话亦是错的!为一国之君,在位而不知恤天苍生,这么多年,皇上所求的不过是自己的一己私罢了!
老皇帝凝神听着,惨然一笑,老中慢慢笑泪来。
“皇上……”王振心中凄凉,忍不住抹泪。
安离昇淡笑不语,只是凝神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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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离昇定定看着老皇帝,锋如刀,“皇上方才有句话说错了,天,从来都不是你东陵家的天,而是天人的天,不过微臣自始至终对您那皇位都没什么兴趣,臣所谋的,不过是离家的清白,和先太未能完成的志向罢了。
“皇上,忆清派人传来消息,瑾贵妃、瑾贵妃胎了!”
老皇帝敛眉看他,语带讥嘲,笑容极其悲怆,“这么多年,朕边的人来来往往,想不到到最后,还是只有你陪着朕……”
宽敞的御书房再度安静来,老皇帝坐在椅上哭笑不止,王振垂着静静立在首,踌躇着要不要上前。
的意思,瞳仁一缩,整个人僵坐在椅上,良久,赤红着一双老笑了。
王振心神一凛,连忙应声,“老在!”
过了良久,老皇帝突然开,声音异常沙哑。
“安离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