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来的时候带了一瓶赤霄里最好的波尔多红酒,纪杭封来的时候带了一盒名品记的鸭脖,沈大来的时候带了一只沈又,沈又来的时候……带着他的肚。
“我老了吗?”
“嗯。”秦亦闭着睛应一声。
“得了吧,我可是立志要娶国妞的男人。没听过男人三十一枝吗?就算再过几年,哥哥我照样找个20的年轻姑娘,羡慕不死你。”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秦亦,纪杭封恨得牙,立刻把战火往裴睿上引,“说起年纪,你家裴睿可比我大好多岁呢。”
“嗯。”继续笑眯眯。
裴睿沉默了一会,忽然说:“我以前没想过这个问题,如今想想,哪有男人不年轻漂亮的,你才27,而我已经35了,现在还看不什么,再过几年呢?”
席间,秦亦喝的有多,拿着筷指着纪杭封开始调侃:“我说老纪,你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没找着老婆,我还得着你儿叫我`爹呢。”
裴睿似笑非笑地挑一挑眉,没有再追问。
不再过多少年也好,你已经成为我的那杯温,虽然平淡,但没有你,我会渴死。
“聊得开心?”
“我很老吗?你对我有哪里不满意?”
“不是没信心,我只是在惋惜,为什么遇见的时候,人生已经去了三分之一。”
门原本贴了一张大的倒挂的福字,还是秦亦亲手写的,不过字实在太难看,裴睿每次回家看见它总觉得有羞耻play的觉,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换了一张,然后……背着秦亦偷偷摸`摸地收藏了起来。
幸好他机智地反应了过来,没有意识惯应答。
“……”秦亦抓过他的手放到自己背后,可怜地瞅着他,“挠挠。”
秦亦打了个酒嗝,趁着裴睿不在饭桌上,压低了声音嘿嘿笑:“是啊,而且他板着脸的时候,严厉得跟老爷似的。”
看要到年关,秦亦采购了一大堆放在家里屯着,忙碌了一年,这会才有空邀几个好友来家里客聚一聚,有个过年的样。
“嗯。”笑眯眯。
挠了片刻,见秦亦安静来不动弹了,裴睿又继续捧了杂志翻阅,还没看几页,一只手伸来搭住自己手臂,牵着他的手又挪到背上。
还是庆幸,颜归没有再继续待在那里,秦亦已经不再是从前的秦亦,而他自己……也早已找不回从前的自己了。
秦亦笑了一声,温柔的嘴缓缓贴上他的额,轻声:“这个问题的答案,等到我们都白发苍苍了,我再告诉你。”
那天晚上,秦亦趴在沙发上看电视,裴睿洗完澡来坐在他边,随手翻了一本杂志看,秦亦蹭过去把脑袋搁到他大`上,过一会便换个姿势,跟个多动症似的折腾个没完。
秦亦坐直,注视他的,一时失笑:“你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了?”
辣甘甜的酒固然好喝,浅尝则止便罢,人可以不喝酒,却不能不喝。
如此反复几次,秦亦终于舒坦了,裴睿看看杂志上那篇关于秦亦的专访,照片里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再看看旁边某只懒得没骨的家猫,哭笑不得地低声:“舒服了吗?”
裴睿低看着他,又问:“晚饭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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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哪里?这儿?”
背后传来裴睿凉飕飕的声音,秦亦立刻清醒了几分,转搂住对方的腰,脸上堆满了笑:“没有,没有,你听错了。”
他们来的那天,秦亦穿了裴睿新给他设计的衣服,白的衬,米的v领羊绒衣,看起来温又净。
除了沈又之外,都是些能说会的家伙,一群人聊天喝酒打,天南地北胡侃,好不闹。
他还准备多说几句,却发现张二冲着他猛使,接着就有一片影投来,秦亦甚至不用扭,就知背后站着谁。
“……啊!”秦亦脸上的表瞬间变惊悚,不带一过渡的,他睛爬起来抱住对方的腰,忍不住,“只是开玩笑而已,你是有多在意……”
“是不是新衣服料有问题?”裴睿把手伸到他衣服里面抓了一会儿,看秦亦慢慢耷`拉睛一副舒服得要睡着的表,嗯了一声没说话。
“你怎么了?”裴睿看他在沙发上扭来扭去扭个没完,不由多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