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习抬起手,温柔地握住了边察的手指。
顾双习摇:“不生气了。”
意图讨好他的动作却被他中途制止。边察捧着她的脑袋,单手把拉链推回最上缘,弯腰亲亲她:“不用你为我这些。我只想和你好好说说话。”
一梦倏忽,白驹将她熟悉的一切皆席卷一空。
这个问题却似把她问住,她不知该怎样作答才好,停顿一阵后,方才讷讷开:“……我回不去了。”
他再次在床边半跪来,放低姿态,以仰望的视角注视着她,试图摆“敞开心扉”般的态度:“双习,你的家到底在哪里?等我过段时间没那么忙了,可以空陪你回去一趟。”
腔黏又又,顾双习小心翼翼地抬起牙齿,避免磕碰到他的手指,一面扶着它轻压她的,一面抬起来,用可怜的目光注视着边察。
她亦明白若是有一天,她变得棘手刺挠,那么边察将会毫不留地将她换掉。这一天或许迟早都会到来,顾双习要的就是在被赶府邸以前,尽快为自己找到一条维生之。
她刚来到此地时,曾试图在地图册与历史书中找到自己、或者说父亲存在过的证据。但隔着几百年的时光,她终于绝望地悉,他们都只是没有留过记录的小人。就连那座恢弘城堡,也不曾被载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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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还在她腔里,异使她说话时声音混不清,更添几分。边察指腹压了压她的面,撤去后慢条斯理地将沾在手指上的抹在了顾双习的脸颊上,她沉默地忍受着,双臂伸去,环抱住边察的腰。
离开边察后,她再也不想过仰人鼻息、看人脸的日了。
待他手指离开,她的脸又温顺地贴上去,用牙齿咬着边察的拉链,一寸一寸地朝拉。
他逐渐变得狂,吻沿着她的手掌一路往上,直抵她的颈窝。边察把脸埋在她颈间,一边说话,一边烙吻痕:“此前府邸从没有一位女主人,但现在我希望你可以是这里唯一的女主人……和我一起,永远都不分开……不好吗?”
“一切都会如您所愿的,阁。”顾双习轻声。
她将他的手指贴到畔,落轻吻;又张开双,将那手指了温的腔。
他果然被她这番举动取悦,脸上重新有了笑容,抬起另一只手,她的黑发:“双习真乖。现在不生气了吧?”
她不细说,边察也不追问。他握住她的手,将冰凉的小手掖在掌心,吻轻柔地询问她:“双习,既然已经回不去你的家了,那为什么不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呢?这里足够大、足够敞亮,你想什么都好,还有我你……这里不好吗?有哪里不符合你对家的定义吗?”
如果她无法回到过去、回到父亲边,那她就彻底同父亲和家失散了。即便她想方设法、找到城堡所在之,迎接她的,恐怕也只有早已变换的景。
边察微笑着,把她的手递到前亲吻,痴迷般的表:“……宝宝,我想不到还有比这更好的选择。把这里当你的家吧,此后你只需要安心地呆在这里就好……有我陪着你,有我这么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顾双习定了定神,脑海中有回忆片段一闪而过。
所谓“女主人”,本来就只取决于边察的一句话。他想让谁当,谁就能坐上这把名为“女主人”的椅。他不过是看中她柔弱可欺、极易控制,才想把她扶作“女主人”。对此,她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