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毒亲夫血棉袄作证哭兄长白孝衣见(2/3)

巧沈二奉了喻氏之命，来瞧文卿可曾到来，文卿听说，忙同了沈二来到沈家，沈大方在门，听沈二说是姓葛的到了，要见喻氏，忙来告知。喻氏见了文卿，又想起了小大，双目之中，泪如珍珠般将来，文卿也十分悲伤。呜咽：“婶母，究竟如何，是得的什么病症？死得这般可惨？”喻氏听了，即命文卿到自己房，悄悄他说：“小大死状，似是中毒，同了以前小大住在乃武家中，曾经猜破了小白菜同乃武有了，所以搬至太平巷居住，临死的前半月，小大忽地不住在店中，每晚回去，怕不要又有什么风声听了，所以防范，今天在这里午饭，还是好端端的，饭后唤着腹痛，又呕了一回，回到家中，吃了什么桂圆汤同了肚痛汤药，服之后，不到半钟的时候，即行七窍血死掉，面周，都变了青，这分明是服毒而死的神。我心中很是疑心，因此待你到来商议。”又取了那件血染的棉袄，给文卿看了：“这便是小大临死所穿的衣服，的这般的鲜红，好不可惨。倘真是被人害死，你可得给他伸冤呢？”说着痛哭不止。文卿听了，把棉袄瞧了一回。知这事甚是奇怪，小大定是服了毒，方有这般现象，忍不住心中火发，呜咽：“婶婶放心，我定得给哥哥报仇。依侄儿看来，哥哥的死，定是服了毒药，被人家害死。不是，那里能七窍血，满发青呢？侄儿今晚，立即回馀杭去，写状，上县告去，自能替哥哥报仇雪恨。可是哥哥的后如何办理呢？”喻氏：“这事我越发有些疑心生姑。你哥哥每月的款有限，便是日常生活也有些困难，如何积得起钱呢？就是生姑些针线，也不过助些开支罢咧，决不能积钱的，这一回生姑很轻易的取二十块钱来，又请了鼓手和尚，都得要钱，当然不止这些。生姑怎地有了这许多的钱呢？上一回圆房之时，曾经取过二十五块钱，当时我以为她的私蓄，后来方明白是夫给的，这次不要也是这样，那就越发的可疑了。”文卿听得，越觉得小大的死，定然被人害死，即向喻氏：“既是如此，有侄儿在此，决不使哥哥冤沉海底，定得替哥哥报仇。事不宜迟，侄儿即便回转馀杭，明天可以向衙门伸冤。这血棉袄，给侄儿带去个见证。”喻氏答应，即把棉袄给文卿，吩咐文卿，一切小心，文卿答应一声，即辞了喻氏，了沈家，也不再回葛家，迳上船回馀杭去，连夜写状，准备告状。

到了明天，文卿绝早起，带了血棉袄同状，走到馀杭县衙门，在衙前等候。不一回馀杭县知县刘锡彤击鼓坐堂，文卿忙衙叫冤，自有人将文卿带到堂上，跪在面。刘锡彤向面一望，见叫冤的是个二十余岁的少年，便把醒堂木一拍，喝问了文卿姓名，又喝：“葛文卿，有什么冤枉，当堂诉来。”文卿忙将小大的事，自圆房起，怎地瞧破同人家通，搬到太平巷居住起，直到昨天小大生病服毒死，被嫂嫂葛毕氏串同夫，谋死丈夫——的诉说了一回。刘知县听得，却是件因谋命毒毙亲夫的人命重案，便问文卿可有状证？文卿忙把状同血棉袄呈上。这也是天意如此，杨乃武合受这场冤枉，葛小大不致冤沉海底，因此文卿前来告状。恰是刘和不在衙中，到杭州游玩去了。不然，刘锡彤知了这事的缘由，决不会收受文卿的诉状，也不会到仓前去相验了，如今刘锡彤那里知，小大的死掉，是自己儿串同了钱室生，暗毒砒，把小大毒死。只是寻常谋死亲夫的案件，即收了状，命差人先将文卿押在监中，待捉到了小白菜，再行对质。自有差人们答应，把文卿押。锡彤便在朱签筒，批火签，遣差人阮德、李禁，立即到仓前镇去，提小白菜到案。阮李二人领了火签，飞也似的去了。刘知县见并无别的案件，即便退堂休息。

却说阮、李二人趁了航舟，直到仓前，即到太平巷小白菜家中。这时小白菜正坐在灵台之旁摺锭，见走两个差人，手捧签票链条，不禁一怔，只见那个差人走到小白菜面前，一抖铁链，向小白菜上一锁了，叫：“快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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