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先受不了的却是他。
就像失去了空气,,四肢,魂魄,赖以生存的基本。
那窒息般的痛苦,那行尸走的生活,就像濒死的鱼无法回归海洋。
无法思考,无法专心,无法呼。
是单凭每月一次的回信完全不能缓解的痛苦。
他最终以不再习武向父母威胁,争取到了瑞京读书的机会。为的就是重新和阿在一起。
可来的第一天,他见到了尚棠。
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本来想着,来了之后要好好陪着阿,不论她再怎么烦他黏他也不会再扔她。
可遇见尚棠后的这半年,他和阿见面的时间却越来越少。
他心有愧,阿似乎并不介意,反而鼓励他多和尚棠相。
她都这么说了,他自然如她所愿、会好好的和尚棠相。
但他却开始逐渐觉得空虚。
在夜人静时,偶尔的,他会想到那和他相似淡淡的香气,潭般空灵的双眸,半透明到能透血的脖颈,还有那与他不同,白里衣中若隐若现,与纤小躯并不相的鼓胀。
想着想着的燥就会无法控制,令他烦躁不已,只有去练剑习武累的疲力尽才能睡好。
他越来越抗拒两人的接。
因为那给了他一糟糕的错觉——只要他想,他就能对阿随心所。
毕竟关玉秀对他那样包容,顺从,乃至纵容。嘴里还总说最喜他。
他知她说的是实话,可那个所谓的最喜也实在没有意义,对有最亲密血缘的他们,那是理所应当的。
“那可是我阿。”
关玉麟抚摸着玉秀送他的剑穗,喃喃自语。
的几乎一模一样,如假包换的双胞胎,只比他多生几分钟的废柴阿。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存在。
这就是他们二人的羁绊。是这世界上最纯粹的血缘羁绊。也是连接两个人的锁。
这锁链般的羁绊是谁也比不了的。
“可要是……”
关玉麟想。
……可要是阿。那个什么都包容他的阿,知了自己的弟弟每天在用那目光看待她,每晚在床上、在梦里肆意的玩意她。
她会怎么样?
少年苦笑了一声,突然有想哭。
原本像这样普通的陪在边可以了——怎么就偏要让他发现自己愈演愈烈的卑劣望?
……想要疯狂指染那份苍白,将那份平静以最残忍方式的留在边。
不为别的,只是,翻腾的肮脏的三路的。
原本像垃圾一般随时丢弃的绪。却在那晚过后,如扎了的野草般疯起来。
这样的可恨可怖可耻,却留恋战栗兴奋不已无法放弃。
“真踏贱。”
关玉麟骂了自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