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韩家的过错。
他膝只有弱这一个女儿,从小生惯养,视珠一般的养到大。现在她大了,如同他少年时一样,总想着与人鸳鸯相伴浪迹江湖。
他心酸中想要阻止,便想了给弱娶夫郎的主意。
而满城待嫁公他挑来挑去,相中了韩家二郎韩疏。
韩疏虽商贾,不上他家的门楣,但奈何韩疏文采风、聪俊温顺,又是白州城有名的男。娶了韩疏门正夫,多少可以让弱收收心,又可以得一个贤助。
结果谁能想到素有克妻之名的韩破竟擅自代弟嫁他殷府……
“我……”弱垂着,殷弱行事任无常,她也没办法辩驳几句。
周蘅看着前有些怯生生的少女轻轻地叹了一气,她憨纯粹,昨日肯定被新夫的刚烈吓到了。
于是放柔语气,“可用了早才回来的?”
弱摇摇,“怕爹爹等着,梳洗后就赶回来了。”
登时周蘅的心就作一团,牵着她的手往府走去,“哪里就急这一时半刻了?饿了么?爹爹让陈伯给你炖了鹿茸乌枸杞汤。”
鹿茸、乌、枸杞……
弱脸一涨的通红,小声嘀咕,“这么好的汤,还是留给新夫吧。”
努力跟在她侧的韩破听这话没好气地看了一她。
殷宅正厅。
清光明亮,富丽堂皇。
殷娘英年辞世,殷家这一脉又无其他兄弟妹,偌大的殷宅只有殷夫郎周蘅与女公殷弱两位主人。
周蘅既当爹又当娘的将弱拉扯大,是以现在主位上只有周蘅一人。
家齐叔端着托盘走上来,弱与韩破跪在堂前,各自端起一盏茶举过齐眉敬给周蘅,“爹爹请吃茶。”
周蘅先接了弱的茶,茶满七分,选的茶是他最喜的仙雾银针。
他的宝贝女儿如今也是有夫郎的人了,周蘅看向她温柔溺的神闪过一抹寥落,端起茶饮尽。
他目光又转向弱侧的青年……
昨日昏时,亦是这个位置。
面前的青年披婚服,珠宝金冠,眉被金红面纱所挡,风姿优雅缓慢地一步步走来,在座宾客都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韩家二公韩疏,
拜了天地,拜了堂上的他,直到妻夫对拜完起时,忽的一袭夜风堂将他面纱卷落,一张镇定自若的面容。
满堂哗然——
竟是死了两任未婚妻主的韩家大公韩破。
再到晚上,他大张旗鼓的将弱胁醉楼,却故意去他的别院而不回殷府。
这样的心机胆,并不是一个会对弱言听计从的新夫。
周蘅迟迟未接韩破手上的茶,而韩破面上恭谨笑容有些僵,弱在两人之间左看看右看看,不由声提醒,“爹爹,该喝韩破的茶了。”
新夫是不太好,但一想到以后她计划和离,现还是多包涵些他吧。
弱心中叹自己十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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