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呢?”
“小惯常在大夫郎的正院里午休,这会儿怕是还没睡醒,往常都是等小醒来后大夫郎才会叫饭送去正院。现在您了府,厨房先来问问您,用饭在厅还是在宝园,现在用还是再等等,这些由少夫郎您自行决定。”小僮齿伶俐的回答。
韩破一愣,只有两选择……
显然是正院透来的风,让他没大事不用往澜汀院凑,没得招人烦。
韩破望着大雨,淡淡,“如此,便把饭摆来宝园吧。”
说着又瞟了丹曈一,丹曈心领神会的从荷包里掏两颗银锞,往小僮手上去,柔声与小僮笑着说,“烦劳弟弟特地过来递话,弟弟不忙的话,一会来宝园吃盏茶,也好祛祛气。”
小僮转了转珠,收这笔赏钱眉开笑的应了一声好,抖了抖雨蓑又跑雨中,背影消失在转角的蔷薇墙后。
丹曈举着伞,看着自家公拧着眉,神依旧郁郁。
韩破面无表的大步往宝园门走,丹曈跟在后,一脸疑惑,不是说就在园中用饭么?怎么往外走。
还未到门,就见他家公猛地停顿,回一脸恼怒,像是在和谁怄气一般。
“少夫郎?”丹曈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
“你这抱的又是什么宝贝?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打开过。”韩破郁气找到了发,盯着丹曈扬起音调,审问,“怎么,连我都不给看么?”
“嗯……是……连惑说妻主最吃醉楼的玉团,他……他专门备了一盒让我带回来给妻主吃,我想着带回来叫家里厨照仿着一,以后妻主也不必去那里才能吃得到。”
丹曈没想到韩破别扭的火烧到了自己上,他张地扣木盒,讷讷应答。
韩破一噎,还是不虞的剃了他一,“哼,你倒是贴心,那正好你现在再去库房取两瓶八珍药酒着半盒心,送去正院……孝敬父亲。”
“是。”丹曈松了一气应。
丹曈独自撑着油纸伞走过荷池上的玉带拱桥,再穿过一扇垂门就来到正院。
在正院院门前站定,他敲了敲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等了半天不见人来,于是推开门。
这是他第一次正院,正院假山迭嶂、藤萝披纷,而最里面的楼阁被苍郁的桐树紫藤掩映,宽大飞檐一角。
雨越越大,浇注在丹曈的伞上,噼噼啪啪的喧嚣着。
他又往前走了两步,却在雨瀑中隐约听到几声游丝般婉转的。
正当他以为自己幻听,再想凝神分辨时,一个清透冷淡的少年声音现在他后。
“站住,谁让你擅自闯澜汀院的?”
※※※
房间极为安静,只听得到零落的雨珠坠在瓦上,偶尔发一声叮当。
弱从沉沉酣眠中睁开,无意识的伸了个懒腰。房已经起灯,而她不知何时睡在了爹爹的床上,盖在上燥松的被,有爹爹上微苦的药茶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