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真挚,程如风却一阵心虚。她这样的人……真急了,谁知会些什么?
她的确不是修,但她在南佑面前用了族功法,她还收服了教的镇教之宝,这个镇教之宝里,还有个真正的君……无论哪一暴去,她都只会被“除卫”吧。
但金丹又不一样。
不要说金丹的战斗力,地位也截然不同。
他吐了气,“原来如此。我就说为什么宋冠良那天纵之资却只如昙一现。”
“不怎么说,你现在修为还是太低,南佑真要杀你,你不会是他的对手。迷雾岛对你来说,已经太危险了,你不能继续闯去,万一哪关又遇上他呢?但如果去的话……你说的事没有证据,他又盛名在外,还有鹰扬府……苍梧现在有落了吗?”
程如风不由得挑起了眉,“那你就信了?”
“怎么可能?”白映山想都没想就否定了,“你是不是修,难我看不来?”
“多谢白真人。”她起行礼,才发现自己穿的是一件白的外袍。
“杀人灭。”程如风索把之前附所见和后来见到南佑的事跟他简单讲了一遍。
没错,她是筑基的时候,南佑想杀她,伸手死就是了。
其实白映山的尴尬,除了这个之外,更有一自己趁人之危的心虚和背叛了弟弟的愧疚,他比程如风更不想提起往事,连忙又问:“你怎么会伤成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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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姿态,低得让程如风有意外。
但南佑要杀她,也是她的一面之辞……说到底,白映山的判断就是基于对她的信任。
白映山摇摇,“这与门中辈遗孀有染的大丑闻,鹰扬府当然会死死捂住,外人怎么可能知?我只知宋冠良这个人,是鹰扬府年轻一辈中首屈一指的天才。但他后来突然就消失了,原来竟是因为这个。”
宝,多半也只会得到一个白“谁让你这么弱”。
“空公南佑。”程如风清楚明白地又说了一遍。
程如风摇了摇。
每个门派的金丹都是有数的,南佑想杀她,总要有个说法。
白映山吓了一,“谁?”
白映山睁大了,“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杀你?”
程如风不由得有后怕。
白映山也注意到了,解释:“储法宝都不能用,你原来的衣服又全是血……”他顿来,略带尴尬地咳了一声,“抱歉,暂时只能委屈你先穿我的……”
白映山回眸看着她,“你会骗我吗?”
“白真人……”程如风唤他一声,后面的话却又有说不,半晌才叹了气,改,“他若是说他要杀我,是因为我是修呢?”
毕竟她当时那个状态,要说附也可以,但万一只是幻境呢?
……那可……说不定……
白映山刷地站了起来。
白映山又接:“何况南佑要杀你,就证明他心里有鬼,他的记忆见不得人,所以也证明了这件事是真的。”
程如风看着他,“你知这件事?”
她怔了怔才想起离开天剑宗时,最后跟他说的话是再也不想看到你们两个之类,不由得就也尴尬起来。
程如风心有复杂,又有。
而白映山却已经开始为她打算起未来。
“南佑。”程如风也不瞒他,“他要杀我。”
这是天剑宗的制式法衣,她见过很多次了,想来应该是白映山的。
程如风没有接话。
白映山抿了抿,“那只能这样了,这里是我的关卡,照这个阵法的规律,只要我不去,这里就不会重启,别人也不来。这里灵气充沛,也没有危险,你就安心在这里修行,等你结了丹,形势就不一样了。”
他的认知受到了大的冲击,来来回回踱了好几圈,才算平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