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她连忙凑过去了一大,两颊像小金鱼一样鼓起来。
弋戈默默看着,总觉得夏梨有些不一样了。但她一直对自己看人的觉不太自信,而且也说不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于是沉默地喝了咖啡。苦得她尖发颤,眉发抖。
夏梨抿嘴笑起来,“都说了这家店是茶好喝。”
弋戈受教:“我次肯定茶。”
夏梨没再说话,她扭去看窗外,眉目舒展,神闲适。
“你……你来医院,是看亲戚?”弋戈终于开。她试图委婉,但好像怎么都并不得其法,说话十分不自然。
夏梨看她一,坦诚地说:“看病。”
“…什么病?”
夏梨顿了顿,她在纠结。她发现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了一说不清是绝望还是释然的状态。比如现在,她一会儿觉得都这样了,还遮掩什么?一秒却又咬着牙,想要守住最后那骄傲。
她又了一茶,一里面有很多珍珠,把它们一个一个地嚼烂吞肚里。她专注于咀嚼,这样能忘记脑里正打架的两力量。然后从羽绒服袋里拿一张叠成小方形的纸。
直觉地,弋戈有些不敢看。
她简直是唯唯诺诺地接过那张纸,展开一次,顿了半秒,又展开一次,“中度抑郁”四个字一眶。
她的心脏猛地坠了一,还没回过神来,夏梨又淡淡地说:“我打算转学了。”
两个意外的消息连着砸过来,弋戈不知该说什么好。
夏梨却似乎很轻松,她看着弋戈诧异的表,反而笑了。笑得特别真诚和开怀,以前也很少见她这样大笑。
“…为什么?转去哪?”弋戈回过神来,连着问了两个问题。刚问完又觉得自己多话,显得咄咄人。
“外国语。有保送。”可夏梨简单明了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弋戈却好像听不明白似的。
这时候夏梨终于收敛笑意,握着茶杯,低抿了抿嘴才说:“我妈是江外的老师,她能把我转去外国语。”她说完轻轻笑了一声,看着弋戈呆滞的表,自嘲地:“其实就是走后门。”
弋戈愣了两秒才接上,也不知该说什么,意识地选择了安:“肯定不是,你的成绩这么好,哪个学校都抢着要。”
夏梨静静地看着她,弋戈忽然觉得一阵心虚,又补充:“你要是这么说,其实我觉得我那个校推荐的名额说不定也是我爸走的后门,我连一的成绩都没有怎么可能选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