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就是个少爷脾气,矜贵得很,什么都要挑。
他不仅要漂亮的,还要个的、聪明的、格快的、脾气不好的。
没有比她更好的。
蒋寒衣在弋戈灼灼的目光中,终于也放这些年的愤懑、纠结和质疑,坦然地笑着说——
“我这么挑,可你只有一个,我还能怎么办?”
第97章 .现实世界的狗血和荒诞上不封。
两人坐在中心园里聊天,蒋寒衣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弋戈许多事,譬如她去国那一年都了什么,譬如中秋被领养回家后是不是还看月亮,譬如黄粱梦里她最喜的是哪一菜。其实他自己都不知一句想问什么,没没尾的,但就是这么一直说去了,谁也没觉得尴尬。
只是问着问着,他忽然发现弋戈一直在玩他的手腕,一会儿用拇指和中指把他的手腕圈起来,一会儿拿指轻轻叩在他的脉搏,乐此不疲。
蒋寒衣失笑:“嘛呢?”
弋戈回神来,抬看他一,又低,很新奇地说:“是你手腕太细还是我手大?我能整个圈住你的手腕欸。”
“…应该是因为你手大吧。”蒋寒衣无奈,他一米八六的个,骨量摆在那里,手腕怎么也说不上细。见弋戈还一直圈着他的手腕,笑:“这么好玩?”
“不知,反正重逢之后我就一直觉得你的手腕很好看来着,很想摸。”弋戈很坦诚地说,话末似乎又觉得不对,顿了顿自言自语似的问:“蒋寒衣,我是不是有啊?”
“……”蒋寒衣轻咳一声,绕过她直白的问题,换了说法,“以前没见你对我这么兴趣。”
“那说明我在正常地成啊!以前我十六七岁,自己都还没大呢,为什么要对男的兴趣?现在我都快二十五了,无论生理心理都成熟了,当然就有看男人的需求了。”弋戈很自然地解释。
“……”蒋寒衣被她辩得哑无言,仔细一想,又觉得她说的很有理。
其实重逢以来,他一度觉得弋戈变了很多。无论是待人方式,还是行事风格,25 岁的弋戈都比从前开放和柔和。就像他很难想象以前的弋戈会说“我追追看,你考虑考虑”,或者直接地承认“蒋寒衣,我是不是有”。
可他现在忽然明白,她从来没有变,她始终是直接而锐利的。以前不的事,大概真的只是因为那些事没有现在十七岁的人生清单里。
七年来,所有人都变了,有的主动改变成外界认可的样,有的被动地被搓圆扁,可弋戈没有。她在自己的壳里,照自己的节奏接受变化——从前蒋寒衣一直觉得那层壳是弋戈的阻碍,现在他才明白,或许所有人都需要这样一层壳,像肤一样,让他们游刃有余、自由飞行。
想到这,蒋寒衣不自觉笑了笑——他越来越觉得,七年前的那场拒绝,其实并没有那么难以释怀。
只是时间不对而已。
十七岁的弋戈没有办法接受接连到来的离别,十七岁的他不也没有办法接受莫名其妙的拒绝么?七年来他每每不忿时,想的都是弋戈始终不肯敞开心扉的懦弱与不真诚,可如果他真的比她更勇敢,那这七年,他有很多机会可以主动去找她的,只是他没有,他连同学聚会都不敢去。
十七岁时,没有谁比谁得更好,他们都有虚张声势、不堪一击。
“笑什么?”弋戈挠了挠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