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连云寨死了这么多人啊……”
“如今仇敌在前,戚寨主义薄云天,怎么着也要为兄弟报仇了啊……”
“顾惜朝不过娼妓之子,何德何能一路平步青云,如今还成了大将军,他守边关,怕不是过段时间蛮夷便能长驱直入了……”
……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若说之前的话语戚少商心中漫起的不过是愧疚、自责,以及隐约的仇恨与愤怒,但是最后一句话,却像是一颗火星落到了干草上,转瞬蔓延成燎原怒火。
心中还未反应过来,手便已经将那出口不逊的人狠狠按在了楼梯的扶手上,另一只手紧握成拳,高高悬起,在空中兀自颤抖着,像是强忍着,没有落下。
那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想诱使那二人打起来,谁想到最先遭殃的却是自己。
一时间众人呆住了,便连顾惜朝也被这变故惊的来不及反应。
——本来他想自己处理这人的,却没想到,戚少商反倒比他还激动。
顾惜朝没有说话,只愣愣的看着他们。
那人呆了半晌,很快便挣扎起来,身下是十几米的高空,他低头看眼,挣扎的更厉害了。
“是顾惜朝屠了你连云寨,你……你对我动手做什么?刚刚那句话我可有一个字说错?”
你一个字都没说对!
戚少商很想这么对他说,但是他不能。
见到仇人却不报仇已是不义了,如今若要再众目睽睽之下偏袒仇人……
戚少商说不出口。
所以他只是恨恨瞪了眼前之人一眼,松开手,大步流星的转身离去,却在走出一段路后,又慢下了脚步。
顾惜朝自嘲一笑,看着那坐在地上心有余悸的样子,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回去的时候戚少商的脸色不太好,顾惜朝面上却是一副诡异的平静。
“你刚才这么激动做什么?他说的……至少前半句是对的。”
戚少商张了张嘴,却只是低声道了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顾惜朝脸上的嘲讽之意更重了。
戚少商定定的看着他,他有点害怕,一旦顾惜朝露出这种表情,那么接下来说的话不是会割伤自己,就是会割伤别人。
戚少商刻意不去提横亘在二人间的那道口子,怀着连自己也不知道的心思,时时刻刻带着负罪感,可如今却被人血淋淋的翻出来,而顾惜朝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眼见着要将两人间岌岌可危的和谐关系彻底斩断。
果不其然。
“话虽如此,可是谁不会在心里给人划个三六九等?士农工商,商在最末;本朝军户世袭,贱籍不得入仕!不过因为我的母亲是娼妓出身,做的皮肉生意,却好似街边的混混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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