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眉越皱越,最后在踏过门槛的一瞬间,回忆起了崔夷玉最初说的一句话——“此事是属考虑不周。”
皇后步伐猛地一顿,甚至都没注意到旁边女疑惑的问句。
他说的不是“此乃属应尽之责”,而是“此事是属考虑不周。”
听起来好像差别不大,实则完全不同。
皇后凤眸上扬,死死攒住了手,心中的杀意前所未有地暴涨。
此人断不能留。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太妃尚可以放着,反正她肯定不知前这个救命恩人并非太,不然也不会对一个假货这般痴。
可太上那肩伤尚还没有养到位,这替如今又日日在皇帝前,她想杀也不好杀。
这太妃也是,总不能人刚被皇帝救回来,刚回太府就殁了。
皇后的疼了起来,回到中之后就颓靡地靠在了榻上,苦苦思考如何是好。
皇后在中无比为难。
献和中却并不相同。
崔夷玉看着皇后离去,站起走屏风,恰好看到林元瑾用手肘撑起上,漆发随意地披散在雪白的肩,曲起的小轻轻摇晃,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容,揶揄地朝他望过来。
“我装得如何?”
“太事了。”崔夷玉没有评价她的演技,只是平静地坐到了床前垂眸看着她。
林元瑾偏过:“为何?”
“皇后面匆忙,神绷,又是方从皇帝书房赶来,可见焦急。”崔夷玉拣了几个最明显的说,“太纳妾一事早就说定了,她为何今日这般着急?”
皇帝已经应了,又有多方见证,有什么是两三个月都等不及的?
说到这里,崔夷玉想起来细节顿了顿,否认了一分:“也可能不是太事。”
“她之前知太的病症吗?”林元瑾手心撑着脸颊,疑惑地问,“太瞒着她?”
她之前险些因为林琟音被皇后栽赃的时候,还以为皇后就是故意要把太这病甩到林家上。
崔夷玉摇了摇,默认了林元瑾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