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生气,脸颊上的便会鼓起来,让人忍不住想上手上一番。每回我心不好的时候,看见小十三那忍气吞声的模样,我就非常之快活。”
“这位公公,我记得今个儿皇上和各位娘娘们都去金麟台赏月了,怎地这个时辰召老夫前去问诊?”
幸听见市井上那些关于丞相与十三皇的传闻,定会认为张鄜要效仿伊尹、霍光之,扶持幼主以摄政天,日后说不定倒能替我们除掉这一中钉。”
是夜,太医署中确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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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小十三可招人稀罕了。”
他对着月轻声叹着:“不知小十三上的伤如何了。”
太医徐崇栖本正同家人于府中后苑乘凉赏月,剥蟹对酒,就在这难得的惬意时分,府中门僮忽然来了急报,说是丞相有令,当便要召他。
钟曦摸了摸,中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他可喜生气了,稍微一逗浑上的就劈里啪啦地炸了开,有什么心都表现在脸上,这么有趣的人儿,中可再难寻见了。”
“但愿如此吧。”
“殿您对十三殿似乎也甚是关心。”
良久,钟曦才抬起,定定地望着那青天中的那无暇的圆月,自嘲地笑了一声:
“有十三殿作‘饵’,想必张鄜中之蛊便能发作得早一些,殿您也能早日除去心大患。”
侍卫见他面不虞,斟酌着开:“先前张鄜似乎对这十三殿的态度不冷不的,不知从何时起,两个人便越走越近了,想必是当真上了心。”
……
钟曦“唰”地一声展开手中折扇,底确是一片冰凉的笑意:“想必今后有一场好戏看了——”
“怎么?”
“这些日张鄜似乎已然循着桂州江左一脉顺势抓住了乔家的把柄,过几日便要把那姓乔的太守押至上京来审问,届时抵不住能从他嘴里撬什么东西来。”
他叹了气,于是只得简单收拾了一仪容,穿上官服提着重重的医箧便坐上了的车。
他平时里总是笑着,是弯的,嘴是扬的,这会儿面无表的时候,上那些玩世不恭的浮躁劲儿就沉了来,一双凤眸泛着冷意。
钟曦在听见“共乘一骑”时眉心忽地一,中方才那微凉的笑意也渐渐淡去了。
“只可惜小十三光太差,看上谁不行,偏偏看上了张鄜,唉……小十三啊小十三,日后你便自求多福罢——”
“方才我来时,正好看见丞相与十三殿共乘一骑,顺着官往上京方向疾驰而去。”
侍卫低声应,随即了一副言又止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