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同那伙没心没肝的畜生一同合污。”
乔泰了谢,抬起大着胆往四周望了一圈,笑了,那笑竟带了些说不清不明的沧桑:“诸位大人是朝廷的肱骨之臣,这明镜堂想来是跟自己家门一般不费灰之力,而乔某乡野,乃是一介鄙之徒,连上京对我而言都是那诗文中遥不可及的白云帝乡,为了踏这明镜堂的门槛,在这里同各位仗义执言,更是差折掉我一条贱命,若不是有丞相相救,此刻站在这儿的恐怕只是一缕亡魂了。”
邓延看了看仍神态自若的乔敦,手中的惊堂木:“乔大人可有事想同大家说的?”
邓延听罢表也甚是难看,但同乔泰说话的语气倒是缓和了些,改:“乔大人,起来说话。”
“邓大人将东乔氏的罪名安在我这个远在上京的金墉乔氏,这不太合适吧?”
乔敦上始终有一令人信服的平静,神更是堪称坦然:“邓大人请勿血人,乔某虽为乔氏家主,但早已将手打理之事由给我的远侄乔忠,平日里为圣上分忧国事已然称得上是殚竭虑,哪还有别的力去江左那一大家老小的私事?”
第62章 雪泥(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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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次乔衡酒醉时曾失言透,江左所有的地契都被他押在乔府主屋正方的那块地里,还特意找人铸了只足金饕餮在上镇压,说这些地契便是乔氏一族的脉,得将这财好好镇住。桂州这芝麻大的地方,几乎布满了乔家的耳目,官当时虽想禀明圣上,但奈何陷囹圄,多有掣肘,未能及时替百姓伸冤,官至今心中愧然,百何赎——”
“乔某以自命保证,方才在堂前之言句句属实,字字肺腑,望各位大人严惩东乔氏,给离失所的百姓一个代!”
谁知乔敦竟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吴愈清横眉一竖,拍案:“荒唐!普天之莫非王土,江左自古是土地富庶沃之福地,国库中近四成粮税与田税的收都来源于圻桂两州,乔衡这老匹夫将这些田占了,那岂非是在打大宛国本的主意?!”
邓延听罢眉一皱:“乔公此言差矣,大宛人人尽知东乔氏与金墉乔氏乃一脉相承,那乔衡是得了你的提携才得以在那江左之地有了声望,你为乔家家主,怎可能对那乔衡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
他这一句话彻底将自己与东乔氏的亲族关系撇得净净,全然忘记这些年那些“远房亲戚”为了讨好自己而献的数以万计的珍宝,只一咬死:
“邓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在座的姜家家主与公孙家主,看看他们平日里是否有闲心去自己家那些旁系的家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