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说,张鄜,我可怜你。”
守陵人小腹被盛怒的剑气所,猝然发一声闷哼,正想反相击,右腕却被张鄜捉着猛地一握,中痛得溢一血来,那薄刃也哐当一声落在雪地之上:
张鄜觉侧颈忽地一,他皱了皱眉,反应极其迅疾地避开那人藏在五指中的毒刃,染血的素宝剑再度朝守陵人毫不留地斩去——
斩白蛇剑慑人的剑气将地面震得寸寸开裂,守陵人在雪里艰难地打了个,左手颤抖地拾起金吾卫掉落的环佩刀,咬着牙俯向张鄜迎去。
张鄜目光冰冷,手中剑势如同密不透风的骤雨般,愈发凌厉得令人不过气来。
蛇剑,电光般地捣向守陵人的眉心,显然是一击毙命的架势。
“你们教主未免得也太宽了。”他冷笑一声。
“锵——”
“你应当还未同他真正亲近过吧。”
“只不过……万万没想到,你也有变心的一日……”
“只有我知,你是当真动了。”
“抱歉,不小心碰到丞相的逆鳞了,可惜我要替教主传达的话还未尽,只能劳烦大人您再忍半晌了。”
守陵人低了几气,不知哪儿又提了神,忽地手起如星般地往张鄜侧颈一拂。
守陵人毒地笑了一声,絮絮低语:“因为你不敢,你不知晓被‘有痴’反噬究竟会是何等场,你怕你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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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此言差矣,教主应当是这世上最在乎你死活的人了。”
“只不过……”
“控制不住自己想抱他,想吻他,控制不住想彻彻底底、毫无保留地占有他……你怕你再也无法掌控自己的望,怕你自己最后变成一个疯——”
守陵人掌心已鲜血如注,但却仍仿佛觉不到痛觉一般,一招一式地朝张鄜命门袭去,木然地复述着:“世人皆以为你是利用那小殿的,好将皇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笑了笑:“教主说,当年蔺烨被俘后,你在两军阵前给安世英跪,甘愿替蔺茹受蛊刑时,我心对你还是十分钦佩的。”
“教主生怕丞相你死得太痛快,他想让你再活得久一,起码得将那些报应折磨都尝过一遍之后,他才舍得让你去死!”
金戈相接的刺耳暴鸣声响彻了整片坟陵!
守陵人上亦是有些看家功夫的,与那些暴莽撞攻的走尸不同,他的武只有手中那小小一片薄刃,但打法却十分刁钻,如同灵蛇般的走位更是令人难以其形。
张鄜握着他已然碎裂的腕骨,手背暴胀的络还未来得及消去,形状可怖地隆在那半截臂上,仿佛扭曲纠结的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