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后,她的日照常过。
梅泠香起施礼:“我去看看玉儿,王爷请自便。”
玉儿发现李岳泓的玉佩,跟自己这块生辰礼,纹样有些像,一时好奇,便想拿过来瞧瞧。
他话锋一转:“哦,我说的也不太对,这云州城,对旁人来说,是清静之地。但对你而言,似乎并不清净。”
梅泠香抿了抿泽的,神一丝茫然,一时没懂他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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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泠香倒不为失去这样的机会可惜,她的每一个选择,都是那时候真心想要的。
单单看着,便极是诱人。
李岳泓一便认玉儿手中是什么,素来喜装沉稳持重的他,登时瞠目结:“这,这是宸王叔送你的?他竟然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手送给你这个小娃娃?”
章鸣珂端起茶盏,将微凉的茶间,他结动,姿态潇洒,将茶饮尽。
他很想告诉梅泠香,你若想官太太,我也可以成全你。
他的话,落在梅泠香耳中,便是另一重意思。
偏巧章鸣珂从前还尝过,记得那是怎样甘的滋味。
天不早,见着阿娘和松云差不多要收摊回来。
章鸣珂是在嘲笑她吧?嘲笑她从前被他视若珍宝,衣无忧,她却对他百般挑剔。如今沦落到,连人家的续弦也愿意。
看来他的话刺激到她,梅泠香已经着急赶客了。
这其中,大抵还有炫耀的意思?章鸣珂特意贬损谭知县是七品芝麻官,不就是在奚落她,若非她光不好,执意与他和离,她本来有机会飞上枝王妃?
此刻,梅泠香断然没想过他们有任何复合的可能,她觉得章鸣珂不来为难她,就已经很不错了。
章鸣珂笑笑,站起来,拂拂衣袖,什么也没说,大步朝外走去。
放茶盏时,底已辨不一丝异样。
“我……”梅泠香想说,她没答应嫁给谭知县,也不想官太太。
话到嘴边,又咽去,便让他炫耀好了。
她刚饮过,饱满红的珠像极了刚洗净的红樱桃。
想必云州这样的小地方,他也不会多留,很快就会离开,她的事本就与他不相,也不必都与他说。
巷里,玉儿正把章鸣珂送她的玉佩拿给李岳泓看:“大哥哥,这个给你玩,你的玉佩给玉儿看看好不好?”
“听那蔡主簿之意,似乎时常有人上门打扰你。”章鸣珂睥着她,明知故问,“你真打算嫁给那位谭知县官太太?穷乡僻壤的七品芝麻官,嗬,你如今的光还真是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