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不是跟我说过,是非恩怨,或许是真的,但并不在我身,我如今已经明白了,我也见到何吕了,或许我根本不是霍尘,一切即将水落石出,为什么这个时候要逼我呢?!”
梁执生不语,只是更用力地砍向他。
夜色宁静,短兵相接的金石之声格外刺耳,岳玄林屋中的灯火成了唯一的光源,映在三把利刃上像是三束清冽的月色,刀刃相接,刀锋相抵,厮杀得眼花缭乱。
不知为何,一向警醒的玄门守卫今夜一直没有反应,霍尘无暇顾忌,拼死护着梁执生不让他向岳玄林房屋靠近一步,他大开大合地阻拦掉梁执生的攻势,左右包抄令他一退再退,心中的痛苦和纠结都化成了一腔悲愤的招数。
不能杀梁执生,也不能直接拿他去见顾长思,更不能让他真的杀了岳玄林,否则才是真的万劫不复,退无可退。
“师父!到底是为什么?!”霍尘一刀狠狠劈断了梁执生手中一把薄刃,厉声质问,“为什么来了长安,为什么要散布流言、鼓动士子去跪定北王府,你之前也很心疼顾长思的不是吗?!”
“是你说的,你是真的希望,时过境迁,这次命运能够垂怜一次淮安王府唯一的一丝血脉。”霍尘那些情绪骤然决堤,攻势猛烈汹涌,“你到底是谁的人,你到底为什么又要这么做,这就是你的垂怜,这就是你的希望,这就是你的真心话吗?!”
铮——长刀猛地砍向梁执生,梁执生根本没有回答他,甚至对他的所有诘问置若罔闻,那身影如同鹞鹰一般闪躲开来,错身之间,岳玄林的身影自桌边站起,梁执生瞅准这个空隙,将最后的薄刃用力狠狠一掷!
如同一柄利箭带了离弦之音,霍尘脑中的理智骤然崩断,惊慌之下几乎要以身相扑,可那薄刃速度太快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破纸糊的轩窗,冲着岳玄林的影子直直而去!
惊呼死死按在喉咙口,霍尘登时整个人冻僵在原地。
梁执生缓缓收了手,终于开口回答他:“很多事,你不明白。”
霍尘骤然回头,那一直沉寂的玄门府卫仿若才苏醒过来一般,抄着武器重重围绕过来,瞬间将院子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霍尘抖着手,听见梁执生不动声色地补完他的话:“没关系,马上,你就要全明白了。”
“吱呀——”岳玄林拉开大门,手里拎着那柄薄刃,缓步走了出来。
他毫发无伤,梁执生武功再高也不可能隔空就能够将岳玄林钉死在桌前,更何况有窗户遮挡,当薄刃刺破窗户的那一瞬间,岳玄林就从善如流地起身了。
薄刃钉在他的桌面,他垂眸看了一会儿,用力把它拔出来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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