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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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失忆，你不觉得太巧了些吗？从九岁玄门到十九岁收复北境，一共十年的记忆，边人来来去去，走走停停，唯独完整剥落了一个你。”

“是我让若拿了玄门里唯一的忘蛊给思喂了去，抹去了那十年的记忆，是，就是为了抹去你。”

越想越，他攥了攥手指，受到一片冰凉。

当年他“死”后，他“死”后……

裴敬劝过他，封念也劝过他，宋启迎已经知晓北境一线全面溃败之事，勒令立刻将锐调回，及时止损。顾思的大名赫然列在其中，皇帝还特意将旨意给了玄门，岳玄林急匆匆叫回礼当差的封念，让他亲自把人带回来。

他那话音里有无奈有惋惜，从苑记和秋若的表与反应来看，那想必不仅仅是无奈惋惜能够概括的。

封念赶慢赶赶在了最后一刻，圣旨上没有说让霍回来，玄门也没有，嘉定关战场那般纷，除了圣旨与玄门令，就连霍本人都让他带顾思走，他除了听命以外没有别的办法。

“当年我把阿淮从上扫落，念把人带回潜峒关了。”他抿了抿嘴，忽然呼又开始难过起来，“……后来，我就没再听到过关于阿淮的事了，都、都发生了什么。”

北境百姓被晋州布政三司顺利接了城，晋州都指挥使急调兵，派人驻扎在潜峒关外定宁城中急待命，北境将士分了一拨人与其一同留守潜峒关，以防不时之需。

第88章 绝笔

脑海里轰然炸响昔日牢狱中葛云说的话，当时他沉浸于自己和昌林将军之间的渊源中，竟然漏掉了一句最为关键的、最能够解释顾思失忆这件事的话！

——没有人敢直面霍死后的顾思，包括岳玄林，包括他的好师弟师妹们，甚至包括金銮殿上的九五之尊。

霍尘的瞳颤抖起来，他以为只是巧合，没想到……

霍尘瞳孔蓦地缩：“……为什么？”

“是我。”

“如果非要给那个时候的顾思定个。”岳玄林看着霍尘的睛，目光中是沉甸甸的悲哀，“……我只能说，那阵他疯了。”

在他改换面、更名换姓的五年里，顾思又是怎么过来的，他是怎么从一个不得有军功的淮安王世，变成亲自挂帅征、斩杀狼王的定北王的？他的、他的记忆、他从安迁到嘉定……

昭兴十一年腊月十八夜，定宁大雨。

霍尘困惑地望向岳玄林，岳玄林叹：“不怪他们，是我。”

顾思就在这些等候支援的士兵之中。

“而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