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没有回答,邵翊自顾自地继续:“是王妃吧……或者说,顾大人,她从小就在说,能载舟亦能覆舟,要得民心,要护自己的民,所以她才能在通政司那样受人,但我从来都觉得那是空中楼阁,觉得她虚伪,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会这么。”
他转过来,定定地看着孟声:“你说什么?”
“啪!”一记耳光快速地扇了过去,宋晖一向温文尔雅,从不动手伤人,更遑论是前朝官员,孟声简直被打蒙了,还未来得及分辩,又一记耳光扇了过来。
至此,邵翊一党悉数伏诛,谋已灭,战局已破,再无死灰复燃之力。
“本官——”
:“殿!陛病重,一概事务皆由邵大人裁夺,作为监国,是他将事务的置权给我,因此,若无本官同意,太擅闯明德,乃是谋反死罪!!!”
“你给本听好了,你们都给本听好了!”宋晖朗声,“本是名正言顺的皇太,陛抱恙,自今日起,本便是监国皇太,东卫就在明德外甬上,若再与邵翊孟声一党同合污,视同谋逆,格杀勿论!”
“什……”话音未落,孟声只觉腹蓦地一凉!
在明德外,孟声就这样被宋晖生生地扇了十几掌。
“真的会有皇亲国戚,这与生俱来的贵族,为了所谓的黎民百姓,愿意低自己的颅,放弃自己唾手可得的皇位,以及一些明明可以用来利用的筹码。”
匕首,咚地一声,孟声沉沉地摔在冰凉的砖上。
邵翊低垂着,百思不得其解:“是淮安王教的你这样,还是王妃教的你这样?”
他的后,是钟桓握着匕首,沉声:“中军都督府就在晏清门外,也不介意与诸位千机卫的大人们好好打个招呼。孟声,钦天监监正,魅惑君上,蛊惑君心,酿制大祸,遵监国皇太之命,就地决,杀无赦。”
宋晖猛地站住了脚步。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嘉定城牢狱中,裴青毫不留地一刀抹过韩恩的脖,为他送了终。
鲜血涓涓从心涌动而,像一条赤的蛇,迅速带走了他的温度。
“孟声,本告诉你。”宋晖收起发麻的手,厉声,“邵翊此等佞小人,乃是趁陛抱恙,趁虚而,才得以窃国。而你,与他一丘之貉,还妄想让本听你之命?”
邵翊对于这个结果已然有了准备,但还是不甘心,当着玄门的面,他低低地笑声来:“我还是……还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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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蹙眉瞧着他。
“至于你……”宋晖冷地笑了,“还不值得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