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2)

怪不得这么沉。她昨天用沈寒阕的手机打完电话，顺手就放回了自己袋。

被到名的瞬间，像是电窜过全，一阵酥麻。她轻声回应：“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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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间的恍惚，印象中这还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我……我就随便看看。”她可不好意思说自己找的人是谁。

他最近一定是怔了。去欧洲差一个月还不够，他的症状并没有减轻，甚至变得更严重。

舒念接起电话，沈寒阕低沉的嗓音传过来：“舒念？”

又在路上，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舒念扫了一，上面显示着“备用”两个字。

停顿了几秒，幽沉的嗓音继续传来：“他在关心我？”

她怔了怔，绪从狠狠跌落。

现在只要一见到她，他的绪就会失去掌控。

却摸到了两个手机。一个是自己的，另一个居然是沈寒阕的。

周五是一整天的育竞技团建活动。

徐医生努力回忆起她的名字，收拾完药箱退房间。

“之前？这之前的事，恐怕就只有一位年轻姑娘知了，我给您打电话的时候，是她接的。”徐医生想了想，有些不确定：“我听林助理提了一句，那位小的名字，好像叫……舒念。”

沈寒阕扶着额角沉着，脑里除了那些噩梦，还存着一朦胧的影像。

“林助理半小时后会和他联系。”

混沌的记忆中，那模糊的人影，带着满光从迷雾中现。

“念念，他在找谁？”程橙见她四观望的模样，问。

这个小发现让她有些意外，舒念嘴角微微勾起，“那他记得好好休息？最近不要太累。”

卧室里响起一声自嘲的轻嗤。

“……”

舒念眨了眨，心比平常快了不少，听到沈寒阕再次叫她：“舒念。”

“那他……不会再有危险了吧？”

第一场竞技是小组接力赛，舒念心事满怀，没有去报名。程橙报了接力赛，嘱咐舒念：“他待会儿记得给我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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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医生一步解释：“是这样，他人虽然醒着，但是对周围的认知有误差，比如我刚门的时候，他把我认成了林助理。”

已经过去了两秒，两人都没有主动挂电话。舒念趁机问了一句，“沈先生，他好些了吗？”

有清醒过来。”

“我……我以为我们也算是朋友了……”舒念着手机，咙涩发，半天才挤一句话。

沁了的柔和声线，仿佛还贴在耳边。他努力回想着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奈何层层雾气袭来，将那个温的声音越拉越远。他被隔绝在雾气之外，脑袋里隐隐作痛，想不起更多细节。

他这心都残缺的人，有什么资格去靠近纯净好。

舒念忐忑地等待着他的回应。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以这类似朋友的语气关心对方。

“嗯？”

“喂。”

他哑声回答：“不会。”

“不用。林助理会过来找他拿。”

森白灯光，墨衣襟不小心散开，陈年疮疤狰狞丑陋的一角。

“……朋友？”那边轻嗤一声，语气更黯了些：“我不需要。”

电话另一端。女孩糯的尾音盘旋在耳边，依旧如糖一般甜。沈寒阕的指腹搭在手机边缘，轻轻挲。

早上十，所有员工在酒店外的一片育场地集合。

他低看着左手的掌心，隐隐忆起那一丝温柔的。

气氛有些微妙。等了几秒，那还未传来回音。

他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再一看，手机还是静音状态。舒念和程橙打了个招呼，往酒店房间的方向又。她要赶把手机还给人家。

“噢，那好吧。”舒念上扬的角迅速瘪，心里有些失落。

沈寒阕的眉心蹙得更了，“那他来之前呢？有人来过吗？”

沈寒阕看着他，“……说清楚一。”

在听到“舒念”两字那一刻，男人的猛地一僵，脸上神变得复杂难辨。

再度陷沉默。舒念有些疑惑，他们的话题其实已经终结，但沈寒阕居然还没有挂断电话。

“好。”舒念应，在场的椅上坐来。习惯掏了袋想看看消息。

简直无可救药。

是在等她挂电话，还是在等她再说什么？

她略带歉意：“对不起，他的手机是我不小心拿又的，我现在给他送过来可以吗？”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