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走狗的绝症离职日记 第43节(3/3)

衙！”

韩乐立时激动起来，程如一怕他影响伤势，连忙俯来拍拍他的手。

“你慢慢说，我们在听。”

韩乐狠了狠心，开始了回忆。

没死在贼手的韩乐，说不上幸还是不幸，被作为商品贱卖给了知府，和一群乞儿孤儿，以及无人供养的老人关在一，不知将要面临什么。

“他们不给饭吃，只给泔……熬了三天，来了三个人，让那儿的人站成一排排的，然后像就挑牲一样……然后，然后……”

韩乐显然说不去了，程如一握住他的手拍了拍，不忍：“罢……”

“不行……我得说！不然衙会有危险！”

韩乐着持：“我被那个自称是知府的人带走了，我这些伤都……都是……”

少年挨不住心折磨，还是失声痛哭起来。

程如一闻言，面上除却不忍，更闪过一不易察觉的狠厉与恨意。他拍着韩乐的手背，轻声：“你放心，他已经被活活踩成泥了。”

严况倚在门，说不上是漠然是尊重，他面上仍旧没有表，只：“你很在意韩凝。”

提起韩衙，韩乐这才渐渐止住了哭声，总算了个符合他名字的笑来。

“衙……衙是很好的人。老爷不喜他，京城里的人也都喜暗地里笑话他……但是在我心里，这世上再没有比衙更好的人了。”

不需再问，韩乐自己便继续：“我是孤儿……自记事起，就在街上桌讨活路的。那年上京的冬天太冷了……”

“没有吃的，没有衣裳……也没有炭火……在见到衙之前，我从没见过炭火……”

上元夜里，整个京城华光转，焰火外齐放，炸破墨空倾斜天光。

盛世景，是凌霄九天坠落人间。

街角就快永远沉睡在灯火白雪之中的小乞丐，正当他的人间就要坠地狱之时，却被忽如其来的声音吵醒了。

“喂！你要回家去睡，不然会着凉的！”

小乞丐迷迷糊糊醒来，一束焰火应声炸开，映前的橘衣小男孩。

他看起来穿的很有钱，脸也被冻得红彤彤的，手里捧着的那盒汤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和温度，让小乞丐忍不住。

忍不住想伸手抢来。

他夺走汤包，起用力将那个“有钱小孩”撞倒在地，那小孩却冲他喊：“你，你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