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糊靠着严况,严况正想收会手来,程如一却忽然用力了他的手。
是他觉得,如不能实实在在摸着阎王,这心里总不踏实,严况不语,却也任了他。
这两人各自缓了半晌,还是程如一先抬起手来,替严况蹭去脸上的血迹。
他:“你怎么总能来得……这么及时。”说这话时程如一不自觉笑了笑,心这哪里是阎王,简直是自己的守护神。
“若当真及时,你也不会伤着了。”严况也顺着他动作抹了抹脸上血迹,低声问:“还能走吗?”
程如一咬牙蹬先努力尝试了一番,随即摇摇,撩开上的杂草,将上草草包扎的地方了来。
严况见状立时皱了眉,直接上手扯开布料。
“应该没毒的……”
程如一叹:“那姑娘还真是执着,追了一路……不过还好,她没跟到这儿来。”言语间,程如一瞥向不远被严况亲手送走的庞然大,又:“你呢,怎么摆脱的那群姑娘,又如何寻到这儿来的?”
“急着找你,不得已打伤了她们。”
检查妥当后,严况又替他包好伤,边:“好在天还早,鲜少有人经过,你一路连带爬又留了不少印记,我一路追到陡坡,又发现了草尖血迹。”
说罢,严况揽着程如一手臂搭在自己肩上,轻声:“我背你。”
程如一闻言愣了愣。严况后背上的伤也瞧着吓人,此刻都还在汩汩冒血,他连忙摇:“不成……”
严况直接挽他双手环住自己脖颈,又垂手去勾了人弯:“不成?难不成把你扔在这儿,留着给别的大虫午膳?”
程如一趴在他背上,既担心压着他伤,又没什么力气挪动,只能蔫蔫:“不是……但你还有伤。要不放我来缓缓?缓缓……兴许我就能走了。”
“安静。”
“哦……”
严况背着他走到那大虎边,想取回自己的剑。怎料就在将剑柄瞬间,剑尖竟从那虎腹中挑了个什么东西!啪嗒一声坠落于杂草之中。
程如一趴在严况背上疑惑探。严况近前去,剑一挑,翻掌一接,那东西登时落掌心,虽血糊糊一片,却隐约能辨认是个方形的东西。
“严大人……你净些瞧瞧?”程如一竟觉熟,严况也将那东西在衣服上蹭了个净,映着晨光一照——
居然是一块泽浅绿的玉牌。
那玉牌方,上面还凿刻了意义不明的符号。严况看不门,程如一盯着玉牌,却眸光一震,激动:“另一半!另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