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檀珠的尸,用命令吻对人:“叫你们县令来。”
衙役一时像极了没苍蝇,人群中也随之传来应和之声:“对啊,这定是有冤!快瞧瞧,那儿还有个尸呢!”
“县令大人快来重新开堂审理啊!”
“诶,我怎么瞧着那地上的女尸如此熟……”
忽然,人群中有人声:“你们看,那地上躺着的不是檀娘吗!”
“啊呀!檀娘怎么死了!”
“真的是檀娘!”
是有人认了曾在楼名声大噪的檀珠,一时之间,议论声更甚。有人疑惑、有人惋惜、却也不乏讽刺凉薄之言,但人声涌,目的万千,仍是要求县令重新审理此案的呼声更。
“肃静!”
人声鼎沸,门后忽来一声喝止,随即,那材矮小稽的县令从门后钻了来,和一众衙役同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衣衫不整乌纱帽也没,神中更有几分憔悴萎靡,他被何彦舟吓着了,翻来覆去睡不着,才合上,便被这震天的鼓声和吵嚷给闹了起来。
“大人,请看这份供,杀害何家三十六的真凶另有其人!”程如一见状立时搁鼓槌,从袖中取檀珠供,俯上前向县令呈上,县令本就烦躁,竟是看都没看就将供拨到了一旁。
“吵死了!哪里来的刁民!给本官轰走!”
县令不耐烦挥手令,几名衙役立时提刀上前,严况一个侧步挪到程如一前,抬手翻腕之间便夺对方兵刃,反手一掷正落在县令靴边上。
县令顿时被吓得向后一个大,与此同时百姓亦是向前一步……县令心说此事虽然涉及何彦舟,自己一介芝麻小官儿又岂能私自行动?对方的手段自己也不是没见过,可侧是一张冷冽嗜杀的脸,前是群激奋,为难得这小小县令背后发凉,不多时额上便缀满了汗珠。
程如一见势再度呈上供,严况则依旧是那副仿佛随时都要杀人的模样,县令是四面楚歌,甚至无暇纠结,只得满心不愿破着嗓声——
“开堂!”
……
火墩地闷响阵阵,在衙役齐呼的“威武”声中,披枷带锁的程如清再度被拖上了公堂,却是早已神志不清,奄奄一息。
程如一难免心上一,他心中的妹妹虽早在分离那日后,便仿佛不曾再见过,后来他与前这名少女之间,更是多有仇怨。可当近日他回想起过往滴,又在檀珠中得知了程如清在何家的遭遇,仍旧是心疼得要命,如今看着她伤成这副模样,程如一更觉心如油煎。
当年他总想着,自己将来考取了功名,就能带她走,给她好日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