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绍真见状,找准时机叹了又叹:“你说要查案要报仇,老夫这些年也没有拦你吧?你任非要私放朝廷死囚,老夫也不惜仕途,亲自手替你料理了麻烦……老夫知,当年韩家的事,你放不,苍山暮雪谷的事你也放不,你如今既如此心急,那老夫就帮你一齐查!老夫亲自来帮你还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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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凉,好在炭火烧的足够,屋烛火幽幽更添心中意,程如清并不觉冷,只是觉得心中有些空落,但看着前泣不成声阔别已久的兄,她还是勾抹笑意来,试图抬手替人拭泪,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早就成了猪蹄,被纱布包得里三层外三层,本动弹不得。
程如清傻笑了几声,随即面一暗,却是言又止。程如一自然看不妥,连忙又坐回到她边,掌心轻蹭人发安抚:“清儿,檀姑娘……她你节哀吧,我回来了,往后我会照顾你……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要活去的。要活着离开这儿,要飞围墙,代她去看更广阔的天地。
韩凝也跟着:“对啊大哥,要不是爹在唐门的线告知我们,近日并无外来人拜访堡主,林女侠恐怕就要带着我直接杀唐门了……”
“是不是……还是死了?”
程如一神一滞,随即站起来蹦了两,又往地上烛火投来的影上踩了两脚:“清儿,那是他们骗你呢!你看,你哥活得好好儿的!是人,不是鬼!”
“哥……”程如清抿了抿结痂的,犹豫着轻声:“我那天隐约也听见了一些。你是还活着,但程如一……”
韩绍真一脸无奈:“好,好啊你!你听听,你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韩凝有些替韩绍真不平:“大哥啊……咱爹是真心帮你,你就看昨天,倘若咱爹他不来,大嫂不就被那老何给抓了?”
然严况自知时日无多,他苦苦追查数十年都未曾有过的结果,难有了韩绍真这个助力,真能半年几月便能得到真相?
程如清闻言抬眸,听人提及檀珠,她自是心痛,但她也不会忘了檀珠说过的话。
听见韩绍真提及“苍山暮雪谷”,林江月却是十分激动,直接拍案而起:“师兄!当年的事,你是不是已经查到什么了!到底是谁卖了我们?到底是谁害了师父!我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严况觉得此可能需要解释。但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好在林江月及时岔开话题:“师兄,若是没有你……呃,韩相公,我跟衙,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能与你何程先生汇合。”
程如清只痴痴望着前记忆中的面孔,缓缓开:“哥……他们跟我说你死了。”
严况闻言不由神一轻咳两声,韩绍真则是皱起了眉,略有疑惑的望向了韩凝又转而看向严况,而林江月直接忍不住笑声了来。
“好……好清儿,哥不哭,哥不哭……你快歇着。”程如一见状连忙虚握一把,将程如清双手搁,又小心翼翼屈指贴了贴人额,微惹起他眉心蹙,小声嘀咕:“雪清丹怎么也有失灵的一天……官……严大人他吃了明明很快就活蹦了……”
另一客房,韩绍真正负手在房中来回踱步,严况坐在一旁一言不发,林江月和韩凝则是一个嗑着瓜,一个正翘着二郎喝茶。
韩绍真话
见林江月异常激动,韩绍真却是敛了神淡淡笑:“林姑娘,苍山暮雪谷当年之事,老夫也知的七七八八,而那真正的幕后黑手……”
思及此,严况略有些愧疚,神也不由缓和了不少。
……
“我说爹,你别晃了,我诶……”韩凝搁茶盏抗议,说着还伸手去林江月那儿抓了一把瓜,却被韩绍真狠狠瞪了一。
韩凝立刻乖乖闭嘴嗑瓜,韩绍真望着严况叹了气:“况儿!事已至此,你再想远离是非,想要置事外,怕也是不能了……!老夫这回为了你,不仅告了假,还亲自赶到这千里之外,可谓是豁了老命来帮你了!你怎能如此不领,还赶人走呢?”
严况闻声抬望着他:“正因为生命宝贵,相爷还是快些回京为好。”
听得此言,严况那双古井无波的眸竟生三分动容,转而却又黯淡来,似是难以相信韩绍真这个满心功利之人,会真的时间来帮自己。
那这还的确够严重……严况心说:唐门机关暗无数,林江月自己一个人,仗着力大无穷武功,还能有去有回,可若是带着韩凝,怕是有去无回了。自己光顾着带程如一解开心结,却把这个傻弟弟跟莽撞师妹,无意中置于了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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