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思索后,乔曦想到了一个办法:“陛,我在乔家时,脑的确不清楚,许多事都模糊不清。那时候的我,仿佛是另一个人般。直到之后,我才慢慢有了清晰的记忆和认知。所以其实从前对我来说,已然很陌生,只有现在的我,才是真实的。”
乔曦回答:“他才是乔晖。”
贺炤查探的过程中的确查到了这个私生的存在。
从前不甚在意,现在竟到如鲠在。
所以当听乔曦说自己不是乔晖时,贺炤的第一反应是微愣。
如此描述,与实际上明眸皓齿的乔曦本是南辕北辙,因而贺炤未能将他和那据说丑陋疯傻的私生联系起来。
乔曦不允许乔晖替自己,但原主同样也不是自己。
“之前乔晖被判斩首,乔家老爷和夫人为了保住亲儿命,就想到了我。”
乔盛只有一个妻室,没有纳妾,两人膝独有一,名为乔晖。
“那方才的那个乔曦……”
贺炤忍不住想。
他对大皇的谊还有几分?留在自己边,是否心怀恨意?
“是的……”乔曦顿了顿,忽然莫名补了一句,“但也不全是。”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乔曦自当全盘坦白:
“我和乔晖得几乎一模一样,此前又从未现在人前,很容易就能假扮成乔晖,代替他受刑。加之我当时愚笨不知事,他们哄我换上乔晖的衣裳后,就任由我被官兵抓了去。”
贺炤迟疑。
乔曦声,打断了贺炤的胡思想:“乔家夫妇不止有一个孩,乔大人还有一个私生,名为乔曦,就是……我。”
贺炤未曾预料会听见乔曦的这一番话。
贺炤蹙眉,显然正在理解突如其来的大量信息。
自从上回听见乔曦状似无意提起乔夫人并非他的生母,以及他从未上过学堂的话之后,贺炤便留意找人查了查乔家的况。
贺炤曾见过乔晖跟在大皇边,因而认得他的相,分明就是前人。
乔曦有意将自己与原主分割清楚,不过他又无法和贺炤说穿书之事。
乔晖久负盛名,与大皇匪浅,两人常结伴游,乔晖偶尔还会夜宿大皇府中。
乔家的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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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炤早就知这。
贺炤像是初次认识乔曦般,定定地观察着他的五官。
“你才是乔曦?”
但关于他的消息少得可怜,连名字都鲜有人知。人们都说此人痴呆疯傻,丑陋鄙,连话都说不利索。
乔家当家人是乔盛,官居工侍郎,算是京城中有脸的官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