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节(2/4)

绿芽儿正狼吞虎咽地吃豆饼卷酱，见隋玉过来，她起说：“婶婶，是不是还有二十一骆驼没找回来？”

“不，我打算把他留在若羌养伤，给他留两个人，回来的时候，我再接上他。”宋娴说。

“行，我选两个人留。”宋娴决定，“这我的商队要少十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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牲畜的恢复能力，尤其是这能在野外生存的牲畜，这伤对它们来说就是雨。隋玉从兜里抓把没吃完的炒米喂骆驼，问清骆驼群的况，她离开了。

“这倒也行，他的的确不能再行远路。”隋玉了眉心，打商量：“不如留个帐篷留些吃，再留两个照顾的人，待老冬叔伤好一些了，他们自行去若羌，或是跟往东的商队回关也行。如果单是我跟你，我无所谓早两天或是晚两天动，但还有徐李两家的商队，他们恐怕不肯多留。”

“主，今晚不会又起鬼火吧？”小红问。

隋玉清了嗓，里面的说话声停了。

“对。”隋玉用没沾过骆驼的手接过宋娴递来的卷饼，说：“今晚歇一歇，明早我们再去找，我们的骆驼都是驯熟的，它们习惯了由人饲养的日，跑不远的。”

坐了，隋玉闻到郁的血腥味，她嗅了嗅鼻，刚想开问，她想起宋娴早上说的话，人应该是已经杀了。嚼饼的动作顿了顿，隋玉又站了起来，她走帐篷，正好听见小红在跟其他女嘀嘀咕咕宋娴砍杀贼的事。

“把事分到每个人上，人手够用。”隋玉说，经过这次，她记了，她要给仆们划分每个人负责的事务，柴粮的，饭的，卸货扎营的，拴骆驼喂骆驼守骆驼的，这样事了也方便追责。

“老冬叔缓过劲了，除了吃喝困难，命是救回来了。”宋娴终于笑，说：“我们再留两天吧，待他的伤好一些了，我们再动。”

一夜好眠，天亮时，隋玉又放心地把营地给宋娴守着，在杀儆猴方面，宋娴比她厉害，人命的确比人心好拿。

“昨夜没休息，今天又在外奔忙一天，早吃饱肚早歇。”隋玉说。

又耗了一天半，剩的二十一骆驼都找回来了。

“它的伤如何？”隋玉问，天黑了又不能火，她什么也看不清。

“不会。”隋玉给她喂个定心，“能烧起来的昨夜都烧了，今晚就安心睡觉。”

相隔不远的骆驼像是终于想起来还有个主，它立大踏步跑过来。

嘴“卟卟”叫。

不过话不能说得太直白，隋玉在午后把所有的仆从召集起来，开就说：“之前那夜发生动时，我还以为我的人里会现卷钱私逃的，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大家待我的义，我记了。这次除了丁全烧伤了，我们其他人完好无损，为了庆祝，也为了鸣谢大伙尽

“烧秃了一大片，好在厚，没伤到。”柳芽儿代。

宋娴沉默了一瞬，不为别的，她现在于隋玉前年的状态，除了老冬叔，她对所有的家仆都持有怀疑。但隋玉说的在理，商队关是为卖货买货，卖货买货都想抢占先机，的确不能多耽误。

驼铃悠悠，受了惊吓逃跑的骆驼听到声主动寻过来，隋玉骑在骆驼上打个呼哨，她从驼背的包袱里掏一把草丢地上，风卷着草扑向犹疑的骆驼，待它捡完地上的草，隋玉再响木哨，这是日常喂的哨声。

“他还要跟我们一起去大宛吗？”隋玉问。

骆驼带着驼铃，它们只要不是死了，只要肯走动，驼铃声就绝不了，在无树木遮挡的沙漠上，循着驼铃声寻找骆驼不算困难。

人和牲都累了，哪怕都是提心吊胆的，但一旦躺，两一闭，思绪立混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