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陀提着笔,从繁重的公文中抬起,温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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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陀大人,可要派人去寻离大人?”
“……不必找了,一切令继续。”
“可有异常?”
竟是雨了。
那人觑若陀一,犹豫半晌,小心翼翼:
暮四合,山谷中的归离集陷昏暗,风与尘埃皆沉寂来,战火的意消退,漫山苍木打丛丛冰凉荫,一地幽凉。
拉克斯。
“……离,离大人。”
“谁不见了?”
笔杆与指节相击,发清脆的折断声,曲折狰狞的木刺。
若陀一气,再吐来,如是三次,直叫阶人抖如筛糠。
“若陀大人,离大人……大人她消失了!”
谁消失了?
若陀站起来,将手中攥着的断笔放,沉默半晌,闭上睛。
他只是隐隐有些担忧。
人不是就牵在拉克斯手里吗?他都没能掰开!
两个傻。
他沉半晌,目光一瞬不眨地落在案前姿态妍妍的霓裳上,摇摇。
“发生了什么事?不必张,慢慢来。”
啪嗒。
细雨打在屋檐上,晶莹的细线如蛛丝连成一片,的汽弥漫在山谷上空,朦朦胧胧中显万的影。
有他坐镇璃月,绝无可能任人掠走阿离……可若是阿离想走,他亦无力拦截。
艾利欧格靠在一方山岩旁,微微仰着,去看残的屋檐。
阿离素来不擅疗愈,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竟能治愈这等伤势?
“帝君还在休养……尚未苏醒。”
那人似被他温和的语调所安抚,这才定了定神,稳住声音:
“……堂主说,帝君的伤势在好转,叫我们不要妄动那银球。”
比起表面看似惨烈的伤势,钟离魂魄之伤才更为严重。
那人颤颤巍巍:
“这……有一团银光浮在帝君额上一寸,像个球,一直往帝君眉心淌。”
啪嗒。
造孽啊。
若陀对手中木刺的尖锐置若罔闻,他一时什么也听不见,甚至于前阵阵发黑,他扶着额,眉宇间一贯的温之意凝滞,惯维持着语调中的温柔和缓,又问了一遍。
医师领了命,如释重负,匆匆告退。
“拉克斯呢?”
艾利欧格睫颤了颤,将一颗昏蒙的珠抖落。
怎么就消失了?!
牵在手里的人都能丢。
怕是要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