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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仲世倒拒绝了:“林林,算了,也别难为你,我……现在教这门也好的,压力没那么大——”
那之后,裴仲世便一蹶不振,更加沉迷打牌。
小打小闹的几十一百,逐渐变成了几百上千。
没有过多思考,随回答了一句,“教三的赵老师不好,提前退休了,中就空一个位置——”
那个除夕夜,两人又是大吵一架。林粒本也不是什么温柔的人,当场翻脸走了人。
……旁人也就算了,裴仲世可是级教师,教过无数个考理满分的优秀教师。
裴仲世这次过来无意间提起这件事,无疑是再次掀开了过往的伤疤。
这次事件之后,裴仲世彻底颓废,再也没了往日的气神。
结果……
后来,他振作了一些,也戒了赌,想过重新回去老师。托了关系也说尽好话,最后还是没成。
裴林心中的酸楚,说:“这样吧,你先回去,我帮你问问。”
裴仲世慌地避开他的视线,低不语。
“既然有一个位置,为什么你不能去呢?”裴林说话的声音依然很轻,那话中带着的绪却压得人快要直不起腰,“不能考虑原有的老员工,非要重新招聘新的老师?这是什么理,我不理解,爸。”
他不知从哪里认识了些不三不四的人,原本的消遣逐渐演变成了真的赌博。后来他欠了几万块,实在挤不钱,又拉不脸找旁人借,就被债主找到了学校。
他绷起嘴,神极不自然地看向裴林。
他起,一副赶客的姿态:“我再帮你问问,你先回去——”
话说到这里,裴仲世忽然闭了嘴。
裴仲世从前就打牌,这些年变本加厉,林粒看不过去,两人便总因为这件事争吵不休。
裴林已经全然陷沙发。他把向后靠在沙发背,呼一气。
两位老师都很,他们的儿更加耀。这是令人羡慕的一家三,但这些羡慕,止步于三年前的那个除夕夜。
裴林也问过几次,给的答复都一样:学校中的理老师,现在位置是满的,实在没有多余的位置让裴仲世回来了。况且裴仲世年纪大了,也不好,不如继续教教别的,也轻松些。
话说得委婉又客气,其实就是不愿让他回来。
裴仲世和林粒都是那所中学的老师。
学生的家无法容忍自己孩的老师竟是个被人追上学校讨债的赌鬼,投诉接二连三,学校便将他从理老师的位置上换了来,转而去教通用技术——这是一门优先度比育术音乐还要更靠后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