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2)

姜璎颈间脉搏正动着，陆云眠的手渐渐收，却听得姜璎沙哑却定地：

“璎璎，你从没说过会陪我一辈。”

陆云眠低眉，无声地抱姜璎：“可我不了那么多，我只要你不离开我。”

陆云眠微叹，指尖从姜璎上划落，接着来到了她颈间，那样细的颈，她轻轻一扼便能折杀的生命。

陆云眠有一瞬觉得傀儡丝困住的不是姜璎，而是她自己。

可那些声音说的，的确是她想的：

“璎璎，我你。”

陆云眠微怔。

陆云眠微凉的指尖往上探着，探过姜璎细白修的脖颈，尖尖的，那被傀儡丝后一直苍白的嘴在胭脂的掩盖终于有了一丝明艳的血。

过了一会儿，姜璎才说：“嗯。”

陆云眠蹙眉，呵斥那些声音去，它们不对姜璎的命指手画脚。

“......你穿喜服很好看。”

不要她的还是不要一起去死，似乎哪一个都让她难以接受。

“你不是很喜她吗，不是想和她永远在一起吗，还不快动手。”

“就这幅样，我为你理妆，冠，然后我们就那样过一辈好不好。”

手从姜璎颈上划落，陆云眠低声：“璎璎，我好生气。”

陆云眠的声音低柔，如在说着世间最动人心弦的话。

她本可以不用听姜璎的，不知为何，在最后一刻她还是动摇了。

“不要。”

姜璎脆利落：“不要。”

“杀呀。”

被拒绝后，陆云眠黑的瞳中有过片刻的迷茫，只是一刹，随后她轻笑起来，神温柔，隐匿在其中的却是偏执骨的狠戾：

“你生我的气吗。”陆云眠低声问。

“璎璎当真以为自己有拒绝的机会吗。”

满，心中酸涩涨痛的觉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陆云眠着似的盯着姜璎间的那胭脂，她想起自己曾用血胭脂，在上面描摹过。

“你穿喜服的样很好看，也为我穿一次吧，回去了我们就成亲。”

她不知自己是希望姜璎回答肯定还是否定，总之都不太好。

那密切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蛊惑着陆云眠动摇的心神。

好像在姜璎说拒绝的那一刻，她浑的血都凉了起来。

而今胭脂艳更胜血。

“你还是想着要走，要离开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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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她呀，杀了她她就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了，她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

“所以我们一起去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