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律白悠悠然坐在檐的竹椅,将棠儿放在膝上温声哄:“棠儿,喜二叔这里吗?”
他像是在对云时卿炫耀, 证明他和柳柒曾经多么要好,多么亲密无间。
云时卿不疑有他,侧过看向石墙上的蔷薇丛,他想,这些蔷薇如此冷艳,定然又是赵律白依据柳柒的喜好所栽植的。
自从柳柒搬里后,棠儿也随他了,由娘和娥仔细照顾,没想到赵律白还有这个本事,把棠儿挟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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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时卿怒不可遏,当即踹开拦路的两名侍卫直奔向赵律白,不料侯在院的一众皇城司禁卫们此刻俱都反了,纷纷刀攻了过来。
院里的风透着一淡淡的香,禁卫们持刀立在两侧,神异常肃穆。
这是棠儿的声音!
石榴树苍翠繁茂,红彤彤的小果儿挂缀其间,红映翠,煞是好看。
云时卿心里虽然不痛快,但念在赵律白已是将死之人,便没有计较什么,毕竟他和柳柒是拜过堂的夫妻,仅这一条就足以将赵律白击溃。
律白似乎并不在乎云时卿的想法, 径自穿堂往院走去, 不多时又说, “这棵石榴树是砚书三年前栽的, 今年已经开始挂果, 也不知果成熟后甜不甜。”
不待禁卫开,赵律白便抱着棠儿走将来,笑向他:“我竟不知你们的孩都这么大了,如此灵,真是惹人怜。”
正这时,屋隐约传来了一声稚童的呼唤,云时卿仔细辨听,一瞬,脸骤变。
原本随他一同押解赵律白的皇城司禁卫,此刻居然对他刀相向。
云时卿心中一,目光冷厉地扫视过去:“什么?”
赵律白随手摘一颗尚未成熟的石榴□□着,待玩够了便将其扔掉,转而穿过垂石门前往后院。
后院是极其私人的领域,云时卿和一众皇城司禁卫在院中止步,嘴里提醒:“再过半个时辰便是午时了,赵公,回罢。”
云时卿沉声:“赵律白,棠儿怎会在你手里?”
棠儿没有见过赵律白,并不喜他,挣扎着要从他上来,嘴里不住地喊着“爹爹”。
赵律白:“我去坐一坐,很快就走。”
“爹爹,爹爹……”
“棠儿!”云时卿疾步奔向屋,却在踏上石阶时被两把锃亮的刀拦住了去路。
这一路上赵律白都在絮絮叨叨,连柳柒摸过的石他也要念一念,云时卿左耳右耳,全当他是在放。
赵律白笑了笑,却是答非所问:“这孩的睛像极了砚书,我很喜。听说他叫‘棠儿’——是海棠的棠么?这么一看,你和砚书还真是意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