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云时卿疾步近,可淮南王府的后院里不知何时涌了数之不尽的皇城司禁卫,他们将云时卿团团围住,纵然他武功,此刻也翅难飞。
他像个疯一样折磨着棠儿,片刻后把棠儿又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哄:“棠儿别哭,二叔方才不是故意的。”
赵律白着棠儿的脖,终是没有狠手,在孩即将咽气之际松了力,小孩的脸上挂满了泪痕,青紫一片,甚是可怖。
接着,一阵急促的、冷厉的脚步声往院涌来,司不忧和卫敛率兵来到此,将院中的禁卫们包围起来。
棠儿命在旦夕,柳柒在里的境定然也不好受。
棠儿呼困难,不由瞪着开始哭泣,嘴里仍在断断续续地唤着“爹爹”。
他握着刀一步一步往前走去,语调却冷淡如冰,“京中禁卫虽多,但并非人人都愿意助纣为,正因为你的执念,汴京城又多了几万亡魂。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你为何还要苦苦相?”
云时卿与禁卫们战许久已初显疲态,后背也不知在何时挂了彩,他试图劝降院里的禁卫军,可这些杀人如麻的禁卫仿佛失聪一般,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打杀声反而更加激烈了。
两人相了七年之久,对彼此早已知知底,赵律白很清楚柳柒视此如命,柳柒又何尝不知,赵律白面对他的时候总是会留一些分。
待棠儿的面容恢复几分血后,他又去掐孩的脖颈,如此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心之恨!”
棠儿对他畏惧不已,只能一个劲儿地挣扎,赵律白哄得不耐烦了便一把将他提了起来,正要动时,忽觉空中有一气劲直向他的面门,他意识往侧方闪躲,那气劲击中了后的板,骤然生几裂纹。
柳柒对他的恐吓不为所动,仍在继续往前走。
“赵律白——”柳柒的刀刃上还在淌血,那袭赭的帝王常服也被血迹浸透,正是方才在里与皇城司一众臣贼搏杀时所沾染。
赵律白压儿不皇城司的禁卫死伤如何、是否还愿意效忠于他,急之再次扣住棠儿的脖,目眦尽裂地:“你若还想要你儿的命,就站在原地不要动!”
来人是柳柒。
云时卿怎么也没想到,赵律白竟在临死之前来了这么一戏码,素来只听命于帝王的皇城司居然还甘愿为他卖命!
赵律白的五指倏然收,他想扭断棠儿的脖,可是面对柳柒时,他竟使不多余的力气来。
“你们……”赵律白底闪过一抹不可置信的神,“你们怎么来这里?明明……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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