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便垂眸看起手中祁枕书的手稿。
瞧她自顾自地看起来,秦飞燕也不好再讨要,便把手里的纸理了一下,给祁枕书拿了过去。
方才浪打过来时,祁枕书手中的纸也撒地满床都是,她专心弯腰背对着二人整理,也就没瞧见刚才的那一幕,只在听到秦飞燕的脚步声后才回过头。
祁枕书回身接过纸张,“谢谢。”
“都是因为我才弄乱的。”秦飞燕不好意思道。
本来吃过晚饭后,祁枕书与长宁郡主二人,一人手捧一本书看得入神,秦飞燕闲得无聊便想着去外面看看江景,谁知道刚一开舱门,就正巧碰到一股劲风。
秦飞燕叹了一口气,她就应该早些躺下休息,干嘛非要出去。
要是没开门,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糟心事了。
把手里的纸递给祁枕书,秦飞燕便回了自己床上躺好,暗自懊恼了好一阵。
首日就闹出这么多不快,接下来的六个月怕是会更不好过。
早知如此,就该在见到长宁郡主的时候,直接让她爹换了个人来当这个女人的护卫来着。
祁枕书接过纸后,就看见了长宁郡主正拿着其中一张在看,她心中一凛,忙翻看了一下手中的纸张,一下便看出了少了哪一张。
长宁郡主凝神看着手中的文章,这纸上的文章讲的是藩王制度,文章并不全,没头没尾,文中针砭藩王制度利弊,用词犀利,直指问题要害。
藩王问题一直是西凉的沉疴积弊,从长宁郡主的皇祖父那辈起,朝廷便一直有削藩的打算,但一直都未实行成功。
西凉在开国初始,正值内忧外患,太祖皇帝为了稳定,不得已封了三个异性藩王,为西凉镇守国门。
分封藩王是迫于形势的无奈之举,但也为王朝治理埋下隐患,从太祖建国到现在,经过百余年的发展,各地藩王愈发势大,尤其是云州王更是拥兵自重。
而且如今以长宁郡主探查到的消息来看,云州王恐怕早已生了异心。
细细看过手上文章,长宁郡主因秦飞燕而起的那些不快早已被抛掷九霄云外,心中甚喜。
她侧头看向祁枕书,压着心中欣喜,面上依旧端秀万方,问道:“祁秀才,此文可是你所写?”
纸上的文章是祁枕书反复总结所书,写时不曾想过会被旁人看去,在用词上也更加犀利直白。
祁枕书瞧不出她心思,也不知是喜是厌,只得颔首如实道:“正是。”
“你无需紧张,本宫是见这文章见解独到,便想借来拜读一二。”见她拘谨,长宁郡主缓了缓声安抚道。
听出她话中并无责怪,祁枕书心中微松。
“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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