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毕之后,是归宁宴。
舞公主走后,回门礼正式开始,睦在引礼官的指引,对皇帝以的皇室亲属一一见礼。由于人数众多,饶是家礼相见,也耗费了半天的功夫。这还是多亏各位藩王不在京,否则,睦的腰都要弯废了。
睦望着舞公主面前那位满脸慈的老人,几乎不相信他是当今皇帝。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父女的场面,一时有些怔愣,直到听见自己的名字,睦才想起来跪:“臣睦参见皇上。”
皇帝见舞公主如此,以为她夫唱妇随,笑赞:“好,好。成婚之后,果然是懂事了,快起来。睦也平。”皇帝亲自扶起了舞公主,又对睦抬了抬手。
男人?
皇帝的十七、十八公主早夭,十六公主的驸与睦座位相邻,不好一言不发。他是个脑简单的武夫,一看书就,实在不想说那些文官的事,便拿着昨天听到的消息凑趣,笑:“听说妹夫昨天与舞公主京了,新婚没两天就夫妻同游,真是恩。”
“睦没有欺负儿臣。儿臣参见父皇。”舞公主看到睦跪,想起自己两日没见父皇,也应该行大礼,于是也跪了来。
外有别,即便是中家宴,男女也是分开宴饮的。舞公主想起睦的男份,知自己今天早晚得与睦分开,这才先去了后殿。
舞公主确实急着见母妃,又觉得不该撇睦,踌躇了片刻,拒绝:“儿臣等睦一起去。”
今日回门,睦应该依次拜见皇室成员,舞公主一上来就抱住了皇帝,算是了规矩。睦起后,拿不准是该继续参拜太,还是等候引礼官的指引。幸好,太及时走到了皇帝边,低声提醒:“儿臣知父皇惦记十九妹,有许多话想与十九妹说。睦新婿登门,还是先让他见过诸亲,父皇再与十九妹慢慢叙话吧。”
除了太以外,皇帝的其他儿,都远在藩地,女儿女婿却大多在京。睦见完太、驸等人,才会去拜见皇妃、公主这些妻族女眷,皇帝让舞公主先去后殿,实际上算是让舞公主先去休息。
“他一个大男人,还能在里丢了不成?你等他什么。”皇帝有些好笑。他算是看来了,睦这个驸,是真的很让锦衣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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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开席还有大半个时辰的功夫,大家聚在一起喝茶,少不得说几句闲话。女眷那,不是母女,就是妹,闲聊起来,自然是满堂闹。男客这边,皇帝和太理政务去了,驸们与睦都不相熟,又不好撇开这个新女婿,只好围绕着睦的功名尬聊。
“说得是。”皇帝想起正礼,总算暂时放开了舞公主,“锦衣,你先去后殿见你母妃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