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贤妃门开始,舞公主就知,刘贤妃此时此刻能来到她边,必然是皇帝派来的。皇帝都已经退让到只要求舞公主为睦发丧了,还允许舞公主与睦告别,舞公主听了,越发笃定了皇帝的顾虑。不过,刘贤妃不懂朝政,舞公主难以三言两语对母妃说清楚自己对皇帝的揣测,为了阻断刘贤妃的劝告,只能说:“母妃,我与睦在一起时,什么都不,都很喜。没有睦,我就算活着,也没有意思。”
“母妃,没事,不疼。”舞公主原本无心理会伤,见让刘贤妃担心了,她意识地抬手抹了一把血痕,想要证明自己真的无碍。
“朕给你半个时辰考虑清楚,你若还是执迷不悟,那就等着看刽手凌迟睦吧!”
“锦衣,母妃这一辈的喜乐,都是你给的,无论发生何事,都谈不上你连累我。你放宽心,不要说这些傻话。母妃只问你一件事,你真的明知睦是女,还对睦有夫妻之?为了睦,连命都可以不要吗? ”
“可是锦衣,睦假冒男仕当官,就算不给你当驸,也是死罪。这一回与从前不同,你父皇最重皇室颜面,就算你以命相,你也救不了睦。你父皇说了,只要你答应老老实实为睦发丧,他可以不要你亲手杀死睦了,还可以让你去送睦最后一程。你听母妃一句劝,睦要是真心重于你,她定也和母妃一样,舍不得你陪她赴死。你就当是为了睦,不要白白赔上自己的命,去和她告个别,好好活着,好吗?”
舞公主看着刘贤妃中的疼惜,想到自己与睦此次无论是生是死,都势必会牵连母妃,她鼻一酸,歉意:“母妃,我对不起你,这次又要连累你了。”
皇帝认为舞公主需要时间想清楚利害,也需要有人为她清利害,他甩一句狠话后,直接拂袖离开了殿中,却派人召来了刘贤妃。
刘贤妃见此,连忙拦住了舞公主的手臂,又掏丝帕,小心翼翼地帮舞公主遮盖了伤。
“锦衣,怎么伤得如此严重!”刘贤妃一看到舞公主,就注意到了舞公主脖上的血痕。其实舞公主颈的伤没有很,此刻早就凝血了,刘贤妃却后怕不已。如此要的位,但凡再上些许,当场就会要命的呀!
舞公主从不认为自己与睦夫妻是不知廉耻。可是,对她疼有加的父皇,得知此事后,不仅痛骂她无耻,还把匕首架在了她的脖上,哪怕伤了她之后也没有半分不忍。有父皇的绝在前,舞公主不确定,她之后,是否也会失去母妃中的疼惜。但她仅仅犹豫了片刻,就肯定地应:“是,我明知睦是女,也对睦有夫妻之,愿与睦同生共死。”
那真的忍心坐视睦凌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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