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她就像个普通的孩童一样懵懂无知,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是我的第一个徒弟,也是桃谷第六百四十八位门人。
夜这孩什么都不记得,傻姑娘更是受了惊吓,除了“女鬼”、“红的”断断续续几个字,也吐不个所以然来。
除非,她是被那鬼东西了什么手脚。
不得不说,这鬼祟的手段既凶狠,又明,村里八百六十一尸首,竟查不一蛛丝迹。
……除了这些,我再也读不别的了。
若照常理,鬼胎没喝孟婆汤,本不该忘掉上辈的记忆。
我拜问过附近的仙家神明,都说那鬼煞来路成疑,且不可测,寻常的仙家本就镇不住它。除此之外,他们也难知就里。
……唯一的线索,就只有这个婴儿了。
我给她起了名字。
她不想再问这一茬,改:“那这十七年来,您找到真凶了么?”
我本想等这孩大一些,问问她前世经历了什么,又为什么会变成鬼胎转世。
但转念一想,她忘了又怎样,想起又怎样,是真心抑或谎言,和自己又有什么相了?
最令我费解的,是阿夭托梦给我的遗言。
她明明可以说真凶是谁,可她只是告诫我——“再也别过问凡间事了。”
很难。
——她叫夜。
一听这名字,温苓和十四霜都忍不住偷觑萧凰。
这八百六十一条血债,押了她一辈来还。什么时候还净了,什么时候才能重回。
可偏偏这鬼胎一降生时,就带走了黑村八百六十一条人命。
但这些还算不了什么。
“仙尊,那这鬼胎……”萧凰忍不住想问,既然连灵识里都忘了个净,夜又怎会对她说“想起来了”?她到底是真想起来了,还是……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白狐蹙起了眉。
我想不明白,阿夭为什么不肯让我去报仇,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那天谴咒又是怎么一回事,她死前究竟遭遇了什么……
跋山涉问了一圈,我几乎一无所获。
我抱着婴儿返回黑村,又搜寻了一番,却再难找见什么有用的线索。
黑村八百六十一人被斩草除,连魂魄都被了,哪怕直鬼门关,也问不到一个亲历过的往生者。
我将她抱回桃谷,收为弟。
但萧凰一副无关所谓的脸,只当是听见一个素昧平生的路人。
起初我也不死心,但我教了她心法,与她尝试过,也互通过灵识。除了一些个……嗯,模糊不清的碎片,她确是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