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2/2)

想来她虽答应与我作赌，却生怕自己一旦输了，我便拿着她的修为去杀人放火，毁天灭地。

很快，我听见它们将她围住。

……对我的临近浑然不觉。

可就在人落地的一刹那——

黑村两年的暗无天日，我不肯服输；阎君殿无数次打门，我不肯服输；多少仙家拿天回恐吓我，我不肯服输；如今区区一个天谴咒，又怎能我低认输？

我赢了。

我以为她抬袖要泪，可她只是去了额上的弯月。

我听见它们哄然笑骂，骂我这个犬戎的疯娘们儿魂不散，竟还敢来黑村闹事。

唉，这小狐狸……

我让狐狸给耍了。

我亮鬼火利刃，从它们背后斩了去。

黑村的那群畜生，就当是为鬼祭旗了。

然而在那颗狐心里，又藏了另一条款契。

痛耗了我一两个时辰。缓神来，我才恍然明白……

——不得，伤人害命。

天谴咒的血痕刚刚凝固。

失去狐心，她剩不几丝灵力了，形就从女化成了赤狐。

……有鲜血混着狐，从地窖一滴一滴掉来。

天谴咒是不得违逆的，她也确是将七百年修为送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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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众人跑声、和石砸的声音，还有，呼雀跃声。

随后，便一瘸一拐地走了地窖。

……果然是，狡猾透啊。

我还听见，有人说她的狐很漂亮，剥来卖到城里，肯定值不少银。

我守在暗，目送她离去。

由魂魄升起凌迟重辟般的震痛。不……比那还要痛，就好像把整个十八重地狱魂魄里的剧痛……

我听见有男人大骂了一声，骂她是妖怪，危言耸听，蛊惑人心。

然后……

我不知是怎么逃的村，嘴里尸血呕个不住，染红了一整条小溪。

我收走血咒中央的狐心，囫囵吞腹中。灵力尽数炼鬼元，不但伤势飞快弥合，修为也突破了三番。

我从地窖里飘而，看到黄云白日之，几个顽童正在空地上捉麻雀。它们七手八脚扭断小雀的脖，然后哈哈大笑。

我听见她斥责它们的恶行，警告它们向我赔罪，否则必有血光之灾。

小狐狸这一招确实凶狠，那天谴咒的镇压重比刀山孽海，可我依然不肯服输。

小狐狸啊……

我想，是时候为鬼立了。

她将狐心置于血咒中央，仿佛还有什么舍不的牵挂，眶里漉漉的。

而后，我听见久久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