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2/2)

自从赤狐仙，她也开拓了自己的灵识梦境。每夜眠，便在此打坐修炼。

萧凰正想招手问候她，仔细看却才觉，她目光所注之并不是自己。

污血越洗越多，疤痕越洗越……

一晌间，鬼王先发话了。

蝴蝶振了振翅，轻轻落在田里沉睡的女人鼻尖。

笑里是恩仇尽泯的宁静，是心愿了结的释然。

澹雅，清隽，慈悲。

第160章 红白（一）

曾经在我的命途里，没有“认输”二字。

可唯独在她和她的夫人面前。

我输了。

一只青白相间的蝴蝶穿过火红盛放的桃林，前方陡变开阔，是一望无涯的彼岸田。

言罢，魂影消散在彼岸海里。

输得很彻底，很可怜。

这地方，她并不陌生。

我赢过人世的险恶，我赢过冥府的不公，我赢过仙家的虚伪，我赢过天回……

虽看得那女面容陌生，但还是很容易猜她是谁。

萧凰被这小蝴蝶扰醒了神。她眨了眨凤，指尖托着那枚蝴蝶，缓缓坐起来，系的桃铃“泠泠”晃了晃。

杏桃腮，秀气里透着威严。

过很远，很远……直飘到孽海岸上。

环顾左边的桃林，右边的海，她神平静。

萧凰微微一愣。

可无论怎么洗，怎么洗……

“小狐狸。”她笑语沉，“我赢了。”

而是，在自己背后。

我跪在起起落落的汐里，捞起一把又一把清，一遍遍濯洗耻辱的印迹。

两鬓的狐狸耳朵同她的眉一样舒展着，后那团尾在风里摇晃。

喜间，她有不敢相信：“赤狐仙尊回来了？”

她凝了凝神，看清远的丛里，立着一俊俏的人影。

……我不得不认命。

只是有意外，这彼岸是几时满了灵识的。

“沙……沙……”

罗亦向她行礼：“后会有期。”

顿了一顿，她看一萧凰，又将目光转回：“你也赢了。”

赤狐也笑了。

远远地，她朝罗了一：“远山。”

就是无论如何也洗不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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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脸庞，泪珠一颗颗打在手背上，又被滂沱的浪卷得无迹可寻。

送走了鬼王，赤狐才向萧凰走来。

莲紫的裙角扫过丝，清风里“窣窣”地响。

她应着她的视线转过去，望见那片意盎然的桃林间，站着一白衣红裳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