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命万岁 第72节(2/3)

听见耳畔炭火发的哔啵声，谢宝因偏看去。

媪知女君这几天想女儿，也赶抱着林圆韫去到女君面前。

玉藻听到女要亲自去，当即劝阻：“女君还没有病愈，室外又那么寒，要是再受冷，就不止是药石能医治的。”

旁意逐渐攀升，谢宝因也觉得温起来，收回视线，继续落在泛旧的竹片上面，逐字看着。

侍奉完女君喝药，玉藻把荷叶包起拿到平盘上，同时抬起膝盖，蹲在地上，再端起漆木盘起要去，看到炭盆里面已经只剩灰：“我去命侍女来添炭。”

等回来的时候，便看见女从室走，腰间佩着白玉杂佩，前曳地裙摆落在重云履上。

郗氏在郗家女郎的时候，已经看够其他世家娘的白，一直被疏远，所以最不能看到别人不尊敬她，然后又待她冷漠，自己为儿妇，还是博陵林氏的宗妇，治理家中与宗族的事务，博陵林氏的弟与家中仆、郎君、娘都要尊她，今天不自己有什么缘由，哪怕是病重到不能起来，郗氏只要没有看到自己在，心里都会认为是她不敬姑氏。

谢宝因轻轻颔首，然后说：“有什么事。”

谢宝因把竹简在书案上面摊开，突然想起了什么，声喊住人：“你命人去问问家中老妪，瑞炭还有多少。”

她记得冬日里面，自己和男所居住的西边屋舍只用了一尺，东边屋舍那边当时也送了半尺过去，应该还有剩余。

林业绥为九卿之一，林家也得到一条，瑞炭三尺，呈现炭青，而且如铁，气人，能烧十日不灭。

老妪再低，领命离开。

玉藻明白事严重，退居室后，上去林圆韫所住的居室。

她淡淡命：“你现在就拿着瑞炭去夫人的屋舍那边，命家中仆赶烧红，放夫人居室里面，顺便再看看屋舍收拾得怎么样，还有今天室燎炉中的焚香不准再用前几天的那味重香，选淡雅清香。”

侍女低端着炭火鲜红的炭盆放在离坐席五指远的地上，再把只剩微弱星火和炭火的铜盆端走。

室炭火一直不断，谢宝因觉得咙涩，把竹简束带捆好后，左手端起白陶碗，抬臂饮汤，随后言：“疾医说用完今天的汤药就不用再喝，明天就病愈，今天去也无碍，而且夫人去宝华寺修行一年多，终于归家，我为儿妇与家中女君，要是不去，夫人心里会不好受。”

谢宝因看着漏刻，已经日正时分，她卷起竹简：“不必换了，你先去看看阿兕有没有醒，要是醒来，让媪给她穿好衣服，准备跟我去见见她祖母。”

伸手从散着芳香的荷叶中摸了一颗梅果，放嘴里，用牙齿一一的嚼着，把前面的汤药盖了过去。

老妪走上前，因为女君跽坐在席上，为尊敬和不僭越，脑袋始终都微微低着回话：“女君问瑞炭的事，我特来禀告。”

林业绥前几天去完宝华寺回来后，便说郗氏愿意回到家中，只是想要等三月十五在寺庙中烧完香再回。

隅中时分的时候，家中老妪从居室外面来，站在门，先手贴着腹，行礼唤人：“女君”

谢宝因右手落在竹简上，笑：“最近家中事忙，怎么还亲自来。”

等老妪走后，谢宝因继续看阅起面前的经典，中途想了三天后林卫铆行亲迎礼的事，等抬起，旁的炭火又变成一堆灰，浅浅的寒意开始聚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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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依旧站得笔直，两只并拢，掌心贴着腹，不敢半礼数：“女君问事，不敢怠慢，瑞炭剩有一尺多，不知女君有何用，我这就去取来。”

玉藻端着漆木盘，低领命，从居室去就喊来侍女去问，然后又命人重新端炭火去。

谢宝因伸右手，置于炭盆上取，睛却盯着竹简：“夫人在宝华寺已经修行完，今天就要归家，虽然已经是三之季，但是这两天的寒实在过重，我都已经病倒，更何况是夫人。”

元日的时候，天赏赐外朝官，其中除却有各保的动，其中三省九卿以及东、大王还另外赐外藩贡而来的瑞炭。

谢宝因伸手轻轻碰着孩白的脸颊，睛里终于有了笑意，像是日光被碎撒了她里，明亮又温。

抚几，她又命令媪先带着林圆韫去郗氏的屋舍中，然后自己携着仆去了家门

玉藻来奉汤，看到炭盆，边把白陶碗放在女君左手边，边说：“我这就去命人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