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命万岁 第103节(2/3)

林业绥站在庙堂前，看着他们离去，不再相送。

陆六郎也乘坐在为首的墨车上，四无帷，旁边有从车二乘，在博陵林氏的家庙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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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视一笑。

林业绥把视线从远收回，两指夹过，垂，拆开束带，几展开卷起来的缣帛，只见上面洋洋洒洒写了数百字。

堂上娰娣二人漫谈陈说，堂外却突然传来极像人言的声音，在几声以后，也终于听清中所言的是“年命如朝”“寿无金石固”[6]。

【作者有话说】

童官在心里提了气。

在人去后，林业绥回到庙堂，跽坐在位于堂上西面的坐席，陆六郎则在外面等候片刻才去，把大雁放在地上后，朝着男跪地拱手，掌与心齐平，俯在手背之上，然后双手落地，也随着一起稽首。

黄昏时分，吴郡陆氏亲迎的墨车驶来乐巷，其侍从手执着灯烛走在车驾前面，指引车队缓缓前行。

等车队驶离乐巷后，童官低走林氏家庙，快步走到立在庙堂阶前的男边，双手奉上手中的织：“家主，帛书已经从馆驿取来。”

站在便殿南面再次受完郗氏的训诫，林妙意也缓缓殿门，从西面台阶，跟随在陆六郎后，一同离开家庙。

若是官方文书，只能送到所属的官署去，为了避开昭国郑氏与渭城谢氏在朝中的弟门生，来往信件不仅需要用家书的名义传递，而且还会先由王烹把家书送至他母族那边，再由其表兄送到平郡，而后再从平郡由郗家外祖的名义送来乐巷。

为庶母的周氏还要跟着一起送到家庙外，为林妙意在腰间系上小，再次重申父母之命，告诫：“我接来的话，你要恭恭敬敬地听着，父母与你说的那些要时刻遵奉，在家中不要违背舅姑，不要违背夫命，夙夜都需谨慎，也不要有任何过失，看到父母的赐酒要记起在家时所受的教导。”

他一一看完，而后敛眸，冷声：“明日回信告诉王烹，他在追捕逃走的那两个将领时，可以生死不论。”

这便是天士族的婚姻，她们为世家女郎的婚姻。

虽然积雪现在才消，但是王烹为将领，被男直接以尚书省官的份了命令，已经在正月就发去了西南，要求整顿那边剩余的兵力，统计死伤及逃兵人数，并且暗中为他再去调查其他的事。

为家主的林业绥以主人的份着玄端站在庙门前相迎，遵循礼数朝着陆六郎揖手两拜。

这已经是他们家主对那名岳翁的仁慈。

饮完汤，谢宝因放手中的漆碗，笑：“这悵然失志的乐府非我所喜，我更喜好‘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8]，为何有此问。”

童官看见男已经阅完，再次奉上一卷：“家主，王将军还同时通过馆驿送来用麻绢捆束的帛书。”

因为官方的馆驿都只为政治与军方服务，所以家书一般需要靠远行的友人帮忙带回，但是士族或者是朝中官，为自己的私事而动用馆驿力早就已经是常事。

“女公很喜‘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听说在离世的时候，派遣边的侍从带回来给叔母，希冀以此诗来宽叔母勿要为她悲恸。”

林业绥瞥过一，神如常的伸手接过，然后转了庙堂，把帛书烧毁，一字一句：“让他写封文书送到尚书省。”

他虽然不知里面写什么，但是知家主这是不会再手涉此事，不涉就意味着无论渭城谢氏的家主有什么罪名，都不会有任何被夸大或者是被隐瞒的可能。

袁慈航说：“我觉得此诗就是女公的谶言。”

麻绢是关于谢贤和郑彧的消息。

神有异的袁慈航望向尊位：“可是嫂教这西域灵鸟的？”

林妙意颔首受诫，然后登上另外一乘四面有帷帐的墨车。

陆六郎也拱手作揖答以两拜，随后手上拿着大雁庙门。

行完两次最重的稽首礼，站起离开。

侍女仓惶来，低请罪：“禀女君，是那只鹦鹉[7]所言的，已经命人拿走。”